,得趁早拿着婚书去官府登记了。
本想着再等上一段时间,等着裴应川来临川后,给他和漫漫当个证婚人......
等裴应川来了,她也算有了可依靠的娘家。
可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先来临川城的竟然是裴云亭!
裴云亭如今已经知道了漫漫在临川,以他的性格,定会对漫漫死缠烂打。
想到裴云亭,祝清吾心里的不快又多了几分。
论心机手段,裴云亭比起裴应川和他的那几个兄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都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
如今有这身内力和新得的那几本武功秘籍,他倒也不怕死在裴云亭的护卫手里。
但总归要处处小心谨慎才好。
而且裴云亭此次受伤,应当是和裴应川有关。
裴应川如今担着监国的重任,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亲弟弟在临川城胡作非为。
临川城一旦出事,那么裴应川这个东宫太子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
翌日,百花巷的那处三进宅院的朱漆大门上悬了一块匾额。
匾额上赫然写了两个大字——何府。
临川城的能工巧匠在何府进进出出,手里拿着各式工具。
这一举动引得路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这临川城是又来了位什么大人物吗?
竟将百花巷的这座三进宅院买了下来,看这样子,是要改成四进的呀!
而且府邸内外各站着两排整整齐齐的带刀护卫。
这架势,看着比韩知府的宅子还气派呢!
素来无人问津,天高皇帝远的临川城也要变天了吗?
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讨论何府里头住了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西市开卤肉铺子的一位大娘小声嘟囔道:“哎!希望这次来的这位官爷不要是朱县令那样的狗官。”
有人附和道:“也不要是韩知府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官。”
如今北黎朝廷的这些官爷,要么仗着权势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要么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当个庸碌的闲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那墙头草。
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有一点活路!
何府内的书房里头,裴云亭一身素色如意云纹圆领袍,玉带束腰,一头乌发用嵌宝石金冠高高束起。
他嘴角噙着薄笑,气质儒雅风流,玉树临风,俨然一副君子做派。
但那双眸子似春日里的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书房的地板上跪着两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这两人正是韩知府和朱县令,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上冒着冷汗。
裴云亭背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那把画着山水的折扇,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冰封。
沉默良久,他才轻启薄唇,声音冰冷:“朱县令,本宫何时让你带着官兵去围程大夫的医馆了?”
朱县令听着上位上的这位主儿冰冷的声音,好似数条阴冷可怖的毒蛇爬上脊背。
他肥胖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殿、殿下,是下官没有听清楚张大人的话,才办错了事。”朱县令结结巴巴地开口。
他抬手擦掉滚落到脸颊的汗珠,支支吾吾道:“还望殿下责罚下官的失职。”
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裴云亭幽冷可怖的笑声。
隔了半晌,裴云亭才微微倾身,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身子抖成筛糠的朱县令。
他深吸了口气,摇头轻“啧”了声。
随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既是朱大人没听清楚,又是主动要本宫责罚,那就......”
他顿了顿,才笑着开口:“那倒不如割了这双不会听话的耳朵以做小惩吧。”
朱县令闻言,原本抖如筛糠的肥胖身子僵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之后,他开始“砰砰砰”地疯狂给裴云亭磕头求饶。
“殿下恕罪啊,求殿下饶下官一命,下官定当肝脑涂地!”
见裴云亭不吭声,又哭腔道:“殿下饶命啊!”
裴云亭清了清嗓子,随后提高音量:“来人,带朱县令下去领罚吧。”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几个带刀护卫,其中以张景为首。
几人朝裴云亭拱手行礼,应了声“唯”后,便将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的朱县令拖了起来。
朱县令被拖着走了几步,心底已经知道裴云亭是铁了心要拿他给程氏那个妖女出气。
这次就算他再怎么伏低做小,裴云亭也不会饶了他。
索性豁了出去,朝屋内的裴云亭喊道:“裴云亭,你就是个庶女生的贱种罢了,永远比不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他觉得不解气,又道:“还成日妄想那把龙椅,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书房内,裴云亭眉心紧蹙,凤眸里翻滚着汹涌的怒火和杀意。
他倏地站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随后,他薄唇翕动,冷笑一声:“且慢。”
低哑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此时,还跪在书房内的韩知府哆嗦着身子,牙关不由自主地打颤。
好似被那几个带刀护卫拖出去的人是他一般。
第68章 惩罚朱县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