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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喜漫刚走出裴云亭的府邸,就看到祝清吾阴沉着脸,负手立在门前。
      她浑身一滞,下意识抬眸对上祝清吾凝视她的焦灼目光,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挪步走到祝清吾跟前,小声唤道:“夫君。”
      祝清吾垂眸注视着她,瞧的真切。
      他微微抿唇,语气温和:“回家。”
      说着就牵起程喜漫的手朝长乐街的方向走去。
      路上,程喜漫悄悄挠了下祝清吾的手心,小声嘟哝道:“夫君,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祝清吾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漫漫做的很好。”
      随后又补了句:“你没错,以后也不准跟我说那三个字。”
      小娘子心思敏感,生怕他误会了什么。
      可这次终究是他没有护好她,才让裴云亭有机可乘。
      程喜漫抬眸,浅笑着望向他,颊边露出两个比蜜糖还甜的梨涡。
      她仰着头,温温软软地朝他撒娇:“夫君,先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话间就拿出了裴云亭付她的诊费,那枚玉扳指。
      暖融融的阳光下,那枚成色极好的玉扳指更显晶莹剔透,不染一丝杂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笑嘻嘻地看着祝清吾:“今日那朱县令来医馆将我带走是为了给初来临川的那位大人看诊。”
      她顿了顿,又道:“就是我昨日救的那个人,竟然还是个大官......”
      程喜漫将今日给裴云亭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唯独没告诉他关于裴云亭身世和她与裴云亭相识的事情。
      又说了那枚玉扳指的来历。
      她顿了顿,轻声开口:“夫君,这扳指本就是他付给我的诊金,如今也算是我的物件了。”
      “我们留着这扳指也没用,倒不如拿去当铺换钱算了,好不好?”程喜漫左手食指与拇指捏着那枚扳指,仔细打量着。
      其实是她不喜欢这枚扳指,就像她不喜欢裴云亭那个人一样。
      而且她也不想和裴云亭扯上什么关系,平白惹得夫君心生误会。
      裴云亭看着温润儒雅、待人和善,但内心真如他的表面看上去那般纯稚无害吗?
      就算当年程家的事情他没有参与,但她敢笃定,小姨和表哥出事绝对和他们母子三人脱不了干系。
      生在皇家,能活着长大的孩子,哪个都不简单!
      论起伪善残忍、心机深沉,裴云亭可不输他那些个兄弟。
      裴云亭如此,表哥亦如此!
      只是表哥比起他们,心中多了一份家国大义。
      祝清吾听到她要当扳指的时候,原本有些阴翳的面庞终于多了几丝温润。
      他轻轻刮了下程喜漫小巧秀挺的鼻尖,笑了笑:“这是你赚的诊金,自是你说了算。”
      程喜漫拽了拽祝清吾的衣袖,跺了跺脚,撒娇耍赖道:“不嘛,夫君说了算。”
      祝清吾嘴角微微翘了翘:“那就当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娘子清脆的笑声。
      “都依夫君。”
      临近中午,程喜漫带着祝清吾去了临川城最大的一家当铺同昌元典当行。
      这枚玉扳指换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程喜漫怀里抱着那个装着沉甸甸银元宝的木匣子,手上挽着祝清吾,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许是因为上午那件让她糟心的事情,下午时分,程喜漫索性在医馆门前挂上个暂停营业的木牌,给小钱和小李放了半天假,也让自己好生歇息半天。
      傍晚祝灿下学时,夫妻俩去书院将弟弟妹妹们接回了家。
      临走时,顾学庭叫住祝清吾,向他打听了下上午发生的事。
      在听到这次来临川城的人是裴云亭后,顾学庭倒是面色平静。
      北黎近年来边疆战事连绵,临川城迟早也会被卷入其中。
      或许是因为朝廷的斗争,也可能是北黎和边疆各个游牧民族的纠缠......
      思及此,顾学庭心中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这几年龙体抱恙,政事也因此耽搁了不少,朝堂上,那些大臣之间的尔虞我诈更是司空见惯。
      这两年来,陛下听信小人谗言废中宫、囚东宫,随后便是武安侯庶女何氏从一个小小的贵嫔一跃升为在后宫只手遮天的何贵妃。
      连带着其母族何氏一族也成了京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武安侯府,那武安侯更是只手遮天。
      真是荒唐至极!
      可在他的印象中,陛下并非是如此昏聩无能的主子,怎这两年就......
      想到这里,顾学庭倒吸了口凉气。
      也罢,如今东宫禁足已解,太子监国,希望能扭转乾坤,铲除那些贪官污吏,稳定边疆,让北黎重回之前的河清海晏!
      ——
      傍晚,祝家。
      程喜漫趴在床上,晃着一双细腿,白嫩的脚丫也随着腿的动作晃动。
      枕头上放着一本医书,她仔细地翻看着。
    

第67章 典当玉扳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