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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是阿灿做的,房子是祝清吾扫的。
      摔得晕乎乎的程喜漫在炕上躺了一下午。
      临近傍晚,祝清吾又被隔壁张伯叫去写春联了。
      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祝灿要看着程喜漫,莫要让她再干任何粗活儿。
      于是懂事乖巧的祝灿在东屋的廊下坐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程喜漫正透过窗柩和屋外的祝灿说话。
      “阿灿,我都睡了一天了,我想出去透透气。”程喜漫伸了伸懒腰,脸上的表情委屈巴巴的。
      祝灿抿唇思索了会儿,果断拒绝:“不行。”
      程喜漫:……
      就在这时,冯知花从大门里走了进来。
      祝灿看到冯知花进来时,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虽说这个女人每次来都会给他糖果子吃,可他还是很讨厌她。
      打心底里讨厌的那种。
      看见她那张脸就生气!
      偏偏阿嫂还对她信任有加,拿她当好姐妹处。
      冯知花今日进了祝家大门后,径直朝东屋走了过来。
      她侧眸瞥了祝灿一眼,心底轻嗤一声:“养不熟的狼崽子。”
      东屋内,程喜漫坐在炕头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程喜漫,枉我拿你当好姐妹,你却将我往火坑里推!”冯知花气的脸都白了。
      “知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程喜漫笑看着冯知花。
      怎么?她不想演戏了吗?
      可她还没演够这姐妹情深呢,怎么可以就这么痛快地撕破脸呢?
      手段谁不会啊?
      以前只是不屑于用罢了。
      思及此,程喜漫在心底冷嘲一声。
      随后又换上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孔,睁着晌午哭得红肿未消的眼睛看着冯知花。
      冯知花看到程喜漫红肿的双眼时,身子怔愣了下。
      待思绪回笼,她才冷笑一声,开口:“程喜漫,王发财这几日总是来我家堵我。”
      她顿了下,又道:“我今日气急,跟他撕破了脸皮,他说是你告诉他我心悦那泼皮的。”
      程喜漫重重咳嗽了两声,柔声道:“知花,你当真信那泼皮无赖的鬼话也不相信我对你的姐妹情谊吗?”
      她在暗中狠狠拧了把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随后长叹一声:“你若是不信,大可将那王发财叫来与我对质。”
      话音刚落,眼泪珠子已经扑簌簌地往下掉了。
      冯知花愣在原地。
      她半眯着眸子打量着程喜漫,半晌后,又换上平日里那副虚伪的笑脸。
      冯知花坐在程喜漫身旁,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柔声道:“喜漫,不是我不信你,而是……”
      想到王发财这几日跟个癞皮狗一样黏着她,她心里便隐隐作呕。
      虽然那王发财身后有个里正爹和县令舅舅,但她今日还是与那腌?东西撕破了脸皮。
      那王发财说是程喜漫这个蠢货说她喜欢他,所以才跑到她家缠她的。
      可是看程喜漫这副模样,她倒纠结起来。
      且不论她从未在程喜漫跟前说过自己心喜王发财,就说程喜漫这样的蠢货,怎么会想出这般法子算计她?
      更何况这蠢货一心拿她当好姐妹,恨不得为她当牛做马,怎么可能陷害她?
      肯定是她想多了。
      或许真的是那王发财拿程喜漫当挡箭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就在这时,程喜漫开口了。
      “我那日在山上采药时确实碰到了那王发财。”
      程喜漫又咳了几声,才虚弱地开口:“他本打算轻薄于我,可看到我咳嗽不止时,便吓得逃跑了。”
      程喜漫眯了眯眼睛,又道:“他以为我得了痨病。”
      程喜漫长叹一口气,卷翘的长睫上还闪着泪花,哽咽道:“知花,我……”
      “我虽未曾向那王发财说过那些话,可是作为好姐妹,我却想劝你几句。”程喜漫侧眸瞥了冯知花一眼,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
      “我不想我的好姐妹步了我的后尘。”程喜漫说话间便失声痛哭起来。
      冯知花一时间无措起来,这蠢货今日怎么回事?
      病恹恹的,还一直咳嗽。
      “喜漫,你到底咋了?”冯知花推了下程喜漫那只受伤的胳膊。
      “嘶”
      程喜漫吃痛地轻呼一声。
      冯知花这才看向程喜漫那只胳膊,发现衣袖上有鲜血渗出。
      “喜漫,你胳膊上的伤咋回事?”冯知花满脸错愕。
      “知花,我是没那个命活着逃出耕余村了。”程喜漫眉眼低垂,神情落寞。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你当初说我那个病秧子夫君吃人

第21章 误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