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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鹿北早上起晚,没空吃早饭,草草梳洗就出宫来了这诗会,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偏还要集中精神听绑匪讲话,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只听惊叹地泣鬼神一声绵长响亮的“咕——”
      红衣少年没忍住,噗嗤就笑了。
      刀疤脸的同伙也笑,齐鹿北撇撇嘴,捂着肚子没说话。
      “饿了?”刀疤问。
      “可不是,你看看这条路,不就是通膳食所的嘛。”齐鹿北怨气不小,“半道让你们截了,要不我早吃上饭了。”
      刀疤笑笑,扔给她一块面饼。
      齐鹿北推回去,一脸嫌弃,“用你这块面饼磕石头,你猜是饼先碎还是石头先碎.....多谢,吃不惯。”
      “娇气。”心里却想,这小妮子还挺警惕。
      “你在等人吗?”
      刀疤没说话。
      不知等了多久,林外一声哨响,刀疤站起身,把面饼揣进自己怀里,弯腰在齐鹿北跟前咧嘴一笑,道:“看来他们今天不够走运。或是你....不够虔诚。”
      “带走!”
      手下笑的猥琐,“不好意思了小妞。”
      一麻袋蒙头上,就被人给扛起来。
      杳杳踢蹬着腿,一边挣扎一边喊:“小姐!放开我们,放开我家小姐!”
      绑匪拍了下杳杳的屁股,“乖点,你家小姐还没叫,你吵什么?”
      齐鹿北心想,我叫个鬼,叫了也没人听见。她手里攥着花瓣,一路走一路撒。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人声逐渐嘈杂起来。齐鹿北竖着耳朵听动静,脑子还一边记路线,直到扛她的绑匪把她撂下,解了麻袋。
      她没吃东西,胃口被绑匪的肩膀硌得往上返酸,她默默想了一遍路线才晕乎乎的睁开眼。只见眼前大红色指甲轻晃着,点了点同被绑来的黑衣少年的胸口,“你个后生伢儿,莫不是也沾上赌了?听姐姐的,就算是常来我莳花阁,也甭碰他们极乐馆哟。他们呀,黑心着哩,专骗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呐。”
      少年冷硬的侧脸似乎是有些红了,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碰。”
      兰九娘哼声,把浸了香的帕子甩了他满脸。权当是不信的。
      “真....真的,我....我不碰...不碰赌。”
      兰九娘不再为难他,反倒转过身,眼珠子上上下下在齐鹿北的脸上身上溜了一圈,笑眯眯的蹲下,“这妹妹你们是从哪抓来的,这脸蛋儿身段儿,打奴家手里边儿调教,保准儿不出两年,准是奴家莳花阁里行一的姐儿哟!”她红艳指尖捏了把红扇,扇面半开,掩住半张艳面,光露出双狐狸似的眼,“怎么样,卖不卖,价钱肯定让你满意。”
      刀疤给杳杳和齐鹿北松绑,语气冷硬,“不卖。”
      “哟,难不成要自己收着?”兰九娘起身,捏着扇子摇头,“这样的妞儿你可喂不起的呀,别忘了你家中缠绵病榻的老母,就凭你那点可怜的工钱,只怕是赔了亵裤也养不活。”她走过去跟男人打着商量,葱白玉指上一点朱红,暧昧划过他宽阔脊背,“不如你卖给奴家,价钱随意,只要莳花阁出得起。——兹是你今儿开了口,奴家给的价儿够你再多伺候十个病娘。”
      刀疤捏着她的手把人甩开,硬着脸把齐鹿北提溜起来,招呼几个手下,把人一块给赶进了莳花阁对面的极乐馆。
      极乐馆——上京最繁华的赌坊。
      外地人进京,都道“莳花阁”快活,“醉仙楼”畅饮,“烟花三月”聚首做东一饭千金。但却说“极乐馆”是水烟织就的梦幻泡影,看不远也看不清。可偏生叫人愿意清醒着往里跳。
      齐鹿北眼珠一转,问刀疤,“为何把我们带到赌场来?”
      “一会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想现在知道。”
      刀疤睨她一眼,“早知道晚知道你都跑不了。”
      “早知道安心。”
      “放心吧,安不了。”
      齐鹿北撇撇嘴,“他们赌钱赌输了?”
      刀疤没说话。
      “那就是出千被抓住了?”齐鹿北说,“不像,莫非是,...”
      “别瞎猜了。”
      齐鹿北翻了个白眼,套不出话,索性躺平。
    

第8章 欠债三千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