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经此一遭,他确实不想再卷入皇权之争。
他想,以裴应川的手段,好像也不需要他帮他夺权。
见裴应川还要开口,祝清吾直接出声打断:“淮意,我想等临川的瘟疫结束就回燕川。”
裴应川微蹙了下眉,疑惑道:“你还回燕川做什么?”
见祝清吾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语气有些急:“日后你是要留在京都的。”
“燕川只是这次回京的垫脚石罢了。”
可祝清吾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反唤他道:“淮意。”
“我在燕川还有未了的事。”祝清吾单手撑着下颌,右手随意地拨弄着左手手腕上戴着的白玉菩提佛珠。
每每看到手腕上的这串佛珠,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她捧着锦盒笑意盈盈向他走来的画面。
疯和尚让他放下屠刀,摒弃执念。
他的漫漫也让他莫要嗜血。
这些他都答应,只要小娘子能醒过来。
裴应川见劝说无果,只好答应到时候回京帮他暂时领了陛下赏赐的东西。
无非就是封官拜爵,祝清吾对此并未有多大的兴趣。
若是他真想自己挣那所谓的权势,也是易如反掌。
裴应川知道程喜漫的死对祝清吾打击很大,便也没有再逼迫他做些不愿做的事情。
直到最后,裴应川才开口,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歉意。
“阿晏,对不起,是我没护好漫漫。”
裴应川在提及程喜漫时,声音有些哽咽。
祝清吾薄唇紧抿,没有作声。
隔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漫漫的事与你无关。”
他是她的夫君,若说真的没护好她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是。
他若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前去燕川争功名,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思及此,祝清吾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沉默良久,他倒了一杯凉茶兀自喝了起来。
“你早就查出了浮玉山上的事,对吗?”祝清吾问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他弯着眼睛,语气漫不经心。
话音刚落,裴应川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
他的呼吸滞了一瞬:“阿晏,我......”
祝清吾听到裴应川有些支吾的语气,心里便有了答案。
“你和裴云亭不同。”祝清吾微微蹙眉,“你是东宫太子,是北黎的储君,是日后掌管整个天下的人。”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明明有千万种方法制止裴云亭炼制药人,散播瘟疫,但你并未阻止。”
“其实在我让你派人盯着浮玉山岩穴动静的那几日,你便知道了他们在炼制药人。”
“对吗?”祝清吾冷冷地问道。
裴应川一时无措。
他静默良久,才开口喃喃:“是。”
既然祝晏已经将此事挑明了,那他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祝晏将何七等人派到京都盯着信国公府,所以才让他派人去盯浮玉山岩穴的事。
觉影卫和北麟司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怎么可能查不出浮玉山上的那档子事?
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是为了能让裴云亭露出马脚。
到时候好一举扳倒裴云亭。
所以他才会纵着裴云亭继续在浮玉山炼制药人,甚至散播瘟疫。
临川的两任知县,死的死,逃的逃。
就连韩广都惨遭灭门之灾。
如若再发生瘟疫,那裴云亭在临川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以父皇多疑的性子,定会彻查裴云亭。
到时候他的这个好弟弟,几乎就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第164章 裴应川解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