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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一边往灶口添柴一边回她:“畔儿想不想喝甜甜的蜂蜜水?”
      云畔顿了下,而后轻轻点头,嗫嚅道:“想的。”
      程喜漫轻笑了声,没再说话。
      临近中午,云畔坐在西屋的炕沿上,两只小短腿晃来晃去。
      手里还端着半碗蜂蜜红糖水。
      阿嫂在沸水里调了蜂蜜和红糖,甜丝丝的,可好喝啦!
      阿嫂说常喝蜂蜜红糖水对身体好,以后可以吃多多呢。
      思及此,云畔偏着小脑袋偷偷瞧了一眼伏在小桌子上写大字的祝灿。
      心想,阿灿哥哥不喜欢喝甜甜的蜂蜜红糖水吗?
      为什么他只抿了几小口就不喝啦?
      云畔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只低着脑袋自顾自地将自己碗里的蜂蜜水喝了个精光。
      坐在一旁写大字的祝灿侧眸睨了眼炕沿上的云畔,而后端起自己的那半碗蜂蜜红糖水走到云畔跟前。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呐!喝吧。”
      云畔歪头,疑惑地看着祝灿,奶声奶气地问他:“阿灿哥哥不喜欢甜甜的蜂蜜水吗?”
      祝灿怔愣了下,而后深吸了口气,闷闷开口:“喜欢的,但我喝饱了。”
      甜甜的蜂蜜水谁不喜欢喝呀?
      可是小哭包好像也很喜欢喝呢。
      他少喝半碗也不碍事的。
      阿嫂下次还会调,等阿嫂下次调的时候,他多喝半碗不就好啦。
      程喜漫这几日闲着,她几乎整日都待在厨房研究给祝清吾补身子的药膳。
      这日傍晚。
      饭桌上,云畔看着满满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心想,这次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掉口水。
      不然阿灿哥哥又会唤她“小馋猫”。
      阿灿哥哥已经给她起了好多外号啦,她都要气死啦!
      小哭包、小脏包、小蠢蛋、小馋猫、小笨蛋......
      还有好多好多她都记不住。
      这时,程喜漫又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红枣葱白汤走了进来。
      她笑着摸了下祝灿的发顶,柔声道:“阿灿,去将灶台上的生姜红枣粥端来,我给你妹妹喂饭。”
      隔了半晌,程喜漫给云畔喂完饭,又嘱咐正在吃饭的祝灿照顾好云畔。
      她想去村口等一等夫君。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呀,驾着牛车来回一趟镇上也就一个多时辰。
      而且他今日只是去镇子上的书铺送手抄书。
      程喜漫刚走到张伯家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个牛车朝这边驶了过来。
      她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才看清了牛车上的那抹身影。
      真的是夫君。
      待牛车驶到程喜漫跟前时,祝清吾停下车。
      程喜漫抿了抿唇,抬眸看向祝清吾,发现他面色苍白,神色比早晨临出发前憔悴了许多。
      她黛眉微蹙,柔声问道:“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祝清吾眸色晦暗,低垂着眉眼。
      程喜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隔了半晌,祝清吾开口,温声道:“没有,只是在书铺多待了一会儿,才回来的晚了。”
      回家后,程喜漫已经给祝清吾盛好了洗脸的温水。
      就在她转身去厨房时,不经意间瞥到祝清吾胳膊上的点点血迹。
      就在左臂下方,若是不仔细看,便很难发现那几滴血迹。
      程喜漫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颤,开口问他:“夫君受伤了?”
      祝清吾身子微怔,而后转身看她,笑着应道:“没有。”
      见程喜漫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他,祝清吾深吸一口气,薄唇翕动:“路过西市的肉摊时,那陈屠户正在杀猪,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了几滴猪血。”
      说话间便弯腰洗脸。
      程喜漫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可是等她去西屋将云畔哄睡着后,发现祝清吾还在洗手。
      程喜漫只是眯了眯眼睛,却没再开口。
      她总觉得今日的夫君有些奇怪!
      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
      祝清吾将那件沾了血的外衫换下,而后扔进盆里洗了之后才进屋吃饭。
      他背对着程喜漫,只坐在那里闷闷地吃饭,一句话也没有说。
      饭后,待他刷完锅碗从厨房回来后,才坐在程喜漫跟前。
      祝清吾取下腰间的钱袋子放到程喜漫跟前,温声道:“统共十两银子,你数数。”
      程喜漫接过钱袋子,而后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打开数了下,确实是十两。
      程喜漫抬头看向祝清吾,眼里流露出几丝疑惑和诧异。
      她开口喃喃:“夫君,那书铺给你抄的书涨价了?”
      可就算涨价也不可能涨到一本书半两银子吧?
      祝清吾侧眸睇了眼钱袋子,不急不缓道:“并未。”
      他偏头看她,目光温和,而后薄唇翕动:“书依旧是五十文一本,剩下的钱是我帮他作画赚的。”
      “他新收了几把上好的折扇,但总觉得扇子略显单调,而后便让我在那几把折扇上添了几笔。”祝清吾温声解释着。
      他顿了顿,又道:“他觉得扇上新添的画还不错,便赏了我银钱。”
      程喜漫咬了咬唇,垂下了头。
      真的是这样吗?
      可夫君方才这番话她又委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或许是她多疑了吧。

第40章 血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