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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程喜漫的身上。
      程喜漫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便看到祝清吾看着她时眸底翻滚着的复杂情绪。
      四目相对时,她的心扑通的跳了下,于是连忙将视线挪开。
      祝清吾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怪她今日太过鲁莽冲动?
      这时,村长厉声道:“刘家婶子,快将诊费赔给人家!”
      刘寡妇虽不情愿,但一想到程喜漫这不要命的性子,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气的跺了跺脚,才回屋取钱去了。
      半晌后,刘寡妇拿着一两碎银走了出来,她死皮赖脸道:“村长,这一两银子是我所有的家底,今日赔给祝家,明日我们娘俩儿怕是得喝西北风去了。”
      村长知道刘寡妇是个厚脸皮的,但没想到她这般死皮赖脸。
      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刘寡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饶是他再偏袒祝家,也不能将刘寡妇娘俩儿往绝路上逼。
      村长竟一时没了主意。
      他只好转头看向身侧的祝清吾,祝清吾轻轻拍了怕村长的胳膊,然后冷冷地看向不远处的刘寡妇。
      “阿灿这一身伤,光买药就得花上个一两银子,莫说看诊费了,三两银子一分不少。”祝清吾语气清冷,似那冬日里结了冰的寒潭。
      他淡淡地扫了刘寡妇一眼,眼神冷漠:“刘婶子当下若是赔不起,也可以打欠条,剩下的二两银子待凑够了再亲自送到我家来也不是不行。”
      刘寡妇欲张口反驳,话到嘴边被程喜漫打断:“你若是不想赔,那我们便去府衙为阿灿求个公道。”
      此时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一边倒,纷纷帮祝家说话:“刘婶子,你不要耍赖,赶紧将看诊费赔给祝家,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刘寡妇此刻也臊得慌,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看来这三两银子今日是必须得赔给祝家了,既然必须得赔,倒不如一次性给清了。
      她可不想隔上几日便往那祝家跑着还上一回钱,村里那些长舌妇不得笑话死她。
      半晌后,刘寡妇咬牙切齿道:“祝家大郎,你等我再去屋里找找看,或许还能翻出几个铜板来。”
      话音刚落,她便逃也似的重新折回了屋子。
      过了小半个时辰,刘寡妇才磨磨蹭蹭地出了屋子,手里揣着三两碎银子。
      她走到程喜漫跟前,将三两随意塞到程喜漫手里,悻悻地说:“清吾媳妇,婶子先前气急了才胡说八道的,你莫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刘寡妇嘴上虽这般说,但心底恨极了程喜漫。
      她今日竟然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将那些私事儿全抖了出来,当真是可恨。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在这小蹄子跟前吃的亏,她来日必定要讨回来。
      程喜漫自是将刘寡妇的神情一五一十地瞧了个清楚。
      她故意提高音量道:“刘婶子若不在意的话,我又何必将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放在心上呢。”
      说话间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便不再理会刘寡妇。
      她转身朝对面的村长福了福身,恭敬道:“今日多谢村长帮我们主持公道,等帮阿灿处理完伤口之后,我定会登门道谢。”
      祝清吾也朝村长恭敬地行礼道谢。
      村长笑呵呵地摆手道:“客气啥,你婶子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说罢又抬眸看向程喜漫,眼里多了几丝赞赏之意:“喜漫,你快带着阿灿处理伤口吧。”
      然后又朝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挥了挥手,冷声道:“咋?热闹都看完了,你们还想留在他刘婶子这边吃午饭不成?”
      众人听出了村长语气里的揶揄,顿时又是一阵哄笑,随后便也三分成群地散了。
      程喜漫也背着祝灿,和祝清吾肩并着肩地回了家。
      她那日逃跑回来摔得浑身是伤后,祝清吾从隔壁张伯家借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还没用完。
      待回家先给阿灿敷上,等吃完午饭后她再去镇子上买。
      幸好阿灿受的只是些皮外伤,敷上几日的跌打损伤药,再内服上几贴便会痊愈。
      若真是受个重伤什么的,她能内疚死。
      毕竟小家伙是因为那刘二狗出言骂她才和他打起来的。
      思及此,程喜漫心窝里像烧旺了一盆炭火似的,将她浑身都烧的暖乎乎的。
      寒冬腊月的阳光虽不似夏日那般浓烈,却也温暖柔美。
      祝清吾垂眸看向身侧的程喜漫,阳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洒在她白里泛粉的脸颊上,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那层细细白白的绒毛,将她衬得犹如那熟透的薄皮水蜜桃儿一般。

第9章 赔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