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下来。
白蘅握紧手中剑，已经下了决心，若有人上前，她便出剑。
忽然有一只手抚上她握剑的手背，动作极轻。
白蘅回过头，看着眼前人。
殷阙低头看她，眸中有温柔微光。
“阿蘅，不必如此。”
“不要。”
白蘅有些委屈的嘟囔。
“我家夫君，分明这么好，才不是他们眼中的那样呢……”
殷阙知道白蘅是在替自己抱不平，从过去到如今，白蘅总是这样毫不犹豫且毫无理由的向着他。
白蘅这般，他自然不能辜负白蘅的心意。
白衣一点点的褪去，大红衣袍逐渐蔓延而上。
两人穿着成婚时的衣袍，自然坦荡的十指交握，依偎在一起，站在所有人面前。
无论接下来会迎来什么，他们都会荣辱同担，生死与共。
九榕看着场间这一幕，他眯了眯眼睛，身周气息一点点的变的冰寒，似乎是想上前，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也移开了视线。
人群之中的薛宝儿扶额叹气。
“那两个人真是……每次都要这么疯。”
殷阙是个疯子，白蘅也是，那两个人真是疯一块去了。
一旁的宋晓和摒尘默默点头，很是赞同。
大殿正前方的几名掌门默然无语，之后纷纷将视线投向白穹夜。
白穹夜默不作声，握着椅子的手指却用力到指节苍白。
他很愁，真的。
有这么个女儿，谁不愁？
大殿之上一片安静中，有一人身着白衣，从大殿之外，缓步走来。
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回过身，看向他。
柳淮时其实有一副非常好的皮相。
他身形修长，气质出尘，似天边遥遥明月，教人心向往之。加之他身上还有伤，形容过于苍白，脚步也有着虚浮，摇摇欲坠，看起来极惹人同情。
有人忍不住上前搀扶他，又被他轻轻错开。
“多谢，但我还没有伤到走不了路的程度。”
周遭有议论声渐起，更是有人大声替柳淮时出言。
“柳师尊重伤未愈，为何要让他来此？！”
“就是啊！殷阙分明居心不善，想要陷害柳仙尊！”
对于那些声音，白蘅殷阙并未出言，甚至没有多看柳淮时一眼。
倒是柳淮时走到白蘅身侧，像是完全看不到二人身上的喜服嫁衣，对白蘅露出微笑，就好像还是多年前什么都没发生之前一样。
“师妹，又见面了。”
他笑的温柔和煦，完全看不出半分洞穴之中的阴蛰偏执。
白蘅垂下视线，不愿看他。
对于柳淮时，一开始知道真相时，她对柳淮时是难过大于恨意的。
柳淮时在她看来，一直都是好师兄，好兄长，是真正关心过她的，也是她在意过的。
可是如今，那些曾经的情分早就在柳淮时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伤害中磨的一点也不剩了。
上首的白穹夜抬手止住下方喧闹，声音漠然道：“殷阙，白蘅，把你二人之前告知我的那些事，再讲一遍。”
第19章 审判(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