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谣张大着眼睛瞪着钱大夫,怒道:“你好狠毒的心!幸亏那天的甜瓜我家没有吃,不然的话,此刻整个村子被毒死的人就不是八具,而是十二具!”
面对大家的指责,钱大夫早已如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膝盖里,可听到丁墨谣的话以后,他却跳了起来。
“丁墨谣你胡说!我承认,你家甜瓜里的毒是我下的,可旁人中的毒与我无关,你休想诬赖我!”
“别狡辩了钱大夫!死了的八个人嘴角的余毒我都一一验过,与我家甜瓜里的都是一样的毒,都是水云散!”
丁墨谣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捧在手里,转身面向县太爷。
“这些是民妇验毒的记录,所有验毒的过程和结论都写在上面,请大人过目!”
面对丁墨谣的验毒证据,从自家里搜出来的水云散,以及县太爷的收监判定,钱大夫面如死灰。
他那平素狡诈的眸光早已不见,此时只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当差役将他锁了带走时,他没有反抗,只是不断地喃喃道:
“不可能,我没有!不可能,我没有!肯定是姓丁的陷害我!”
众人只当他是为自己狡辩,也并不理会。
大家最想知道的是,钱大夫究竟把毒都下到了哪里。
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些,大家才能够避开这些地方,以避免有更多的人中毒。
可是钱大夫死活不说。
哪怕县太爷已经把可能用上的刑罚都用上,也没有撬开他的嘴。
丁墨谣甚至把现代用于刑讯的熬鹰手法都用上了,可钱大夫依然没有再交代出别的东西。
莫非还有别的隐情?
也就是说,在甜瓜下毒的是钱进,而在水里下毒,杀害那八个人的,其实是别人?
想到这里,丁墨谣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急匆匆地找到了县太爷,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她的说法,李伯钊那本来就皱着的眉头几乎都要被锁死了,他沉吟了片刻才说道:
“你可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
丁墨谣深吸了一口气,面带痛苦地答道:
“民妇知道,这意味着下毒之人一直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对着无辜村民下手,让人防不胜防!”
李伯钊点头,“没错!那样的话,谁也无法预料,会有多少人丧命!”
说起这个可能,两人的心似有千斤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件大家都以为快要解决的问题进入了死胡同,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可丁墨谣顾不得难受,她还有事要做,要继续配制解药。
水云散的解药配起来很麻烦,用药稀奇不说,配制工序还很繁琐。
现在所需要的药材是齐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专心致志配药,不得分心,一旦分心,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于是,与李伯钊一聊完,丁墨谣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丁家小院,一头扎进诊室里,开始了她废寝忘食的配药过程,一忙就忙到深夜。
酷暑正盛,即便是夜晚也依然炎热。
丁墨谣匆匆吃了一张饼,喝了点水,又在诊室里摆弄她的瓶瓶罐罐。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正在沉思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一惊,忙抬头问道:
“是谁?”
第69章 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