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吹胡子瞪了她一眼。他正纳闷,曲松章便行至他身侧,不知缘何,这老爷子也瞪了他一眼。
连苍弯腰抱拳向曲松章示意,老头气性不小,根本没搭理人。
齐鹿北抬起脸,心里还有些懊恼。结果一打眼瞧见连苍正往门内走,她好似老鼠见了猫,头上的毛险些?L开,闷头就往内室跑,跑出了奥运速度。半路被碍事的门槛给绊了个狗吃屎,也顾不得脸面,爬起来灰都来不及拍就一屁股坐在学堂最角落,扯上大氅盖住了头。
太学学子目瞪口呆,她那一摔摔得惊天地泣鬼神,竟然把角落里熟睡的小侯爷给震醒了。他撩起眼皮瞧瞧坐在自己旁边的齐鹿北,觉得没趣儿,换了个方向,又睡了。片刻后传出学子交头接耳的低笑。
还不到上课的时辰,连苍在齐鹿北的前面寻了个座,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
“擦擦。”
齐鹿北惊恐抬头,心里想的却是连苍不愧是大齐第一的骠骑大将军,眼神真是该死的好!她八百米体侧都没跑的这样快!
既然被发现,索性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把大氅一扔,“我就摔了一跤,你还让我擦擦地?我是不是还得给它道个歉?”
“......”连苍沉默了,“擦你的鼻血。”
齐鹿北:“......”
连苍看了她一会便起身,他身量太高,顷刻间就挡了照在齐鹿北身上的光。连苍此人生得一张好面孔,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饶是久经沙场染了凶戾,也常居“上京女子思慕对象”前三名。有道是上京男子多脂粉气,他这样深沉的硬汉反倒惹眼,吸引人得很。
他站在门口,不一会就有学生围过来,连苍默了默,似乎对学生们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问我为什么来太学?因为教你们兵策的先生有事告假,我碰巧得闲,便应他一个人情。”
“我年方几何?......二十六。”
“可有通房侍妾?......没有......”
大抵是屋内太吵,亦或是杨落尘对这种欺负老处男的环节分外感冒,她一个猛子跃下树,扒着窗子翻进屋,像是要看看这新出锅的热闹。半道踩了小侯爷的桌子,鞋底灰落了齐鹿北一脸。
俩人登时不乐意了。齐鹿北掀了袍,把鼻血巾扔到杨落尘脸上,就当是还了方才扬尘的仇。
小侯爷却不同,他自小就不是好惹的主儿,要问京城哪位少爷最是纨绔,街坊邻居必得统一口径——小侯爷李靖川。小侯爷脸嫩得很,瞧着十六七的年纪,颧骨上有一颗朱砂痣,他眯眸时那颗小痣就在他眼下,艳丽无边。
可惜这么好的痣长在一祖宗脸上。
小祖宗被人搅了清梦,起身一脚踢翻了桌凳,噼里啪啦十分热闹。
他抹了把脸,啐道:“奶奶的,敢踩老子的桌,我看你这双眼是白长的。小爷今儿就挖了你这双招子喂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有眼无珠谁都敢冲撞!”
太暴力了。齐鹿北心想。
就在大家注意力都在小侯爷和杨落尘身上时,一个狗狗祟祟,齐鹿北抱着脑袋钻进了桌底。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一时间全场鸡飞狗跳,除了齐鹿北,其他人皆躲在连苍的身后。连苍却不为所动,在李靖川和杨落尘交手时,他反倒是看得最津津有味的那个,甚至时不时提点两句,“格挡肘击,攻他上路。”“躲得好,双拳击颌,有漏洞,乘胜追击,别叫她得逞。”
“好拳!”小侯爷也玩嗨了,抽空瞧了一眼连苍,笑道:“先生高招。”
岂料战火蔓延,光拆了前方的桌凳还不够,俩人打得越发尽兴竟然直直掀了齐鹿北藏身的桌子。
两人看着桌底下抱头鼠窜的齐鹿北,双双陷入了沉思。
第4章 我没文化,不是装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