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令狠打,没人敢蒙混过关。这棍子不仅要打,还要打得内外兼伤,才算是过关。
骠骑大将军连苍谁人不识,掌刑人对他道了声“将军得罪。”,啐了口唾沫在掌心搓热,抡起手臂粗的棍子打在连苍后背,声声闷响,像是下了一场急雨。
他整好衣衫瞥见女子咬牙硬撑。对,硬撑。连苍想。
杨落尘不卑不亢,她跪得挺拔,十棍子下去愣是也没出声。见他正看自己,便冷笑一声,“将军领了罚,走了便是,留下看我丑态你心里爽快不成?”
“牙尖嘴利。”连苍脸部线条冷硬,一如他的人,“今日终归是你错。”
“你也觉得是我错?”她垮下脸,“是她要设计害我。你凭什么说是我错?奥,——也对,你是皇上钦点的驸马爷,等齐鹿北及笄礼一过,你俩就是一家人了。我一个杨落尘算什么,不过是个丞相府最不受宠的庶出,孰对孰错很清楚了。”
“对错与出身无关。”连苍抱臂倚在柱上,他偏过头看着远处一条宫中小河,声音显得有些遥远,“五公主年纪尚小,她误会你我之间有什么,你该....”
杨落尘蹭得站起来,猛然暴起揪住连苍的衣领,“难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没有。”男人眉目深邃,眼眸深黑,从那薄唇中说出的话跟刀子似的扎人,“以后也不会有。”
杨落尘一愣,最终泄力,捂脸哂笑,“好好好,连苍,是我一厢情愿。我当初......”
“公主!不要啊公主——!”
连苍猝然转身,瞧见不远处那一条宫河边,可不正是一心要往河里扎的齐鹿北和她那小侍女杳杳吗!
连苍劲腰长腿,抬脚就要走上去拦人。却被杨落尘拉住。
杨落尘勾了个笑,语气狠厉而嘲讽,“她作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引你出去。今天上午你还没看见?她水性不错,这么浅的宫河淹不死她。”
连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做声。扯出袖子,再回身去,就见齐鹿北竟然光把脑袋扎进了水里!
连苍登时有种说不出的震惊。他心里只有四个字“当场自杀”。
这是什么极限一换一,伤敌一千自损三万八?
连苍登时更紧张了,也顾不上杨落尘正拽着他的袖口,立刻一个箭步迈过廊子的栏杆,二话不说将人拎着后颈给提溜出来。
齐鹿北挂着满脸的水珠子一脸懵逼,回头看见提溜自己的人是连苍后,瞬间变脸,手脚并用惊恐后退。
小公主前襟湿了一片,头发散下来,显得小脸尖尖,面色瓷白。她仰头看着连苍,表情活像是吃了一只屎壳郎,“你你你......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连苍一张俊脸黑如锅底,但碍着身份,不得不拱手行礼,“末将在此处领罚,方才听见有人呼救,观之发觉殿下......”发觉殿下什么?发觉殿下以为自己是朵睡美莲,要把自己脑袋种进水里开花?
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拐了个弯,“......发觉竟然是殿下。”他抬头看了看齐鹿北的表情,继续道:“末将多有得罪,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望公主恕罪。”
“恕......恕了!”齐鹿北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落荒而逃般一溜烟没影儿了。
连苍还弯腰垂首,维持着给公主抱拳行礼的姿势,谁知一抬头,就见那瘦小背影左脚绊了右脚,险些摔个狗啃泥。他微不可查一蹙眉,对身后看戏的杨落尘道:“走吧,我将你送回相府。”
“不用。”说完也走了。
天快黑了,放任姑娘独自走夜路的男人不是好将军。连苍大掌搓了把脸,叹息一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尾随,直到看她走进丞相府。这才转头打算回自家将军府,走到一半遇上兵士寻他,他便去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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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听说我疯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