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鹿北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看着同样惊魂未定的杳杳,礼节性安慰几句,就把人打发了。她躺进被窝的前一刻想的是:老娘在海边游泳,突然两眼一黑穿越了,穿越到的还不是别处,而是水里。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水先动的手。不行,肯定还是河沟钻的不够多,要不我怎么还被困在这破书里回不去呢。
想着想着翻了个身,骑着被子心中念叨“水是钥匙,钥匙就在小河沟沟里”,很快呼吸便平稳了。
*
几日后连苍正和两个副将在沿街吃包子,就听坊间传言,公主疯了。
霎时间副将们的表情就都不对劲了,控制不住好奇的小眼睛,频频往将军脸上看,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惊天三角恋的内幕来。
副将小声问,“将军,这公主说的可是......五公主啊?”
连苍没理会,拳头大的包子捏在手里,一口咬掉一半。
他和五公主齐鹿北的婚约传的沸沸扬扬。敢问这京城谁人不知泰仪公主爱慕大齐骠骑大将军连苍,当时她死乞白赖的跟圣上求旨的事,都被说书的写成话本子,传唱街头巷尾。
只听那隔壁桌的汉子们调笑几声,得了趣儿,说的越发尽兴,“可不是,听闻五公主三天两头不消停,要死要活的想跳河,只怕这宫河都被公主跳了个遍!”
“你们可不知道,——”谁说男人不好八卦,他们头对头说起隐秘的光景可不比女人们理智多少,“要我说呀,是因为这连大将军无心公主,公主这是为情所困,才整天想不开要寻死觅活呐!”
“公主天人之姿,怎会为情所困,你净会放屁。”拼桌客看了眼旁侧的络腮胡,似是询问他的看法。
“嗯。”络腮胡带个破斗笠,只露出双鹰隼似的眼。他睫如鸦羽,垂眸时压住眼里的神色。他态度极是敷衍,只略颔首就当认同。
络腮胡淡淡饮了口酒。姿势潇洒得很。
“怎么着,兄弟见过?”汉子嗤笑,“那样尊贵的人儿,还能叫你偷瞧咯?那可是皇上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别说是瞧,就算是在心里想想,也得忌惮着!”
络腮胡盯着碗中酒液,说,“没见过。但公主生母是婉清皇后,自然不会差。”
“呸呸呸,什么浑话都他娘敢说,脑袋在脖子上待腻歪了是吧!”汉子急忙张望一圈,前倾半身拍拍对坐那位拼桌食客的肩膀,“兄弟,外地人刚进京吧?相见即是有缘,哥哥好心劝你一句,在京城呐,那位夫人,还是少提为妙哦。”
说完便三两口灌下热粥,吹着口哨离开了。
络腮胡坐在位子上没动,不知怎的,察觉到有人注视,猝然回了头对上连苍的脸,两人对视半晌,大胡子才垂下眼,朝连苍点点头。
连苍也向他颔首,收回眼时一边喝粥,一边若无其事般同两位副将道:“那大胡子不对劲,他身上有家伙。一会跟上去看看。”
他余光瞥见大胡子和两个同伙付钱离开,便示意副将一个眼神,“秦鹄。”
“领命,”副将秦鹄懒散一拱手,笑了笑。
“有探子报骆红雪可能就在京城,”连苍把包子嚼碎,“你万事当心。”
秦鹄一愣,“红炉点雪,鲤鱼踏浪。黑海化龙,玉面阎王。.....将军说的是‘黑海的骆六爷?”
“是他。”连苍说,“所以你此番意在查明那大胡子的身份,若那他当真是骆红雪,不要同他交手。”
“得嘞。”他笑笑,“我跟踪人,你放心。”临走时碰了下另一位副将的肩膀,“老江,走时候给我带壶烧刀子。”
江望山笑着打他一拳:“让你媳妇儿知道非跟你没完。”
秦鹄走远了,向后招招手,朗声大笑,“我就说是兄弟请的,盛情难却!”
“呸,你个坑爹的鳖孙。”江望山也笑。
第3章 听说我疯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