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不完。”
抠门儿!她用眼白剜了他一下,把菜单放下了。
等菜的空儿,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坐在最里面的两个女孩,正好好吃饭,忽然进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都穿着黑色的t恤,背后写着“消灭香菜”,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那两个女孩旁,将她们团团围定,带头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颇有大姐大的气势,拿出手机的照片对照了一下,问身边的人:“是她吗?”
身边的一个跟班点头。
“有人匿名举报,你四月七号在黑市购买了一两香菜,有这回事吗?”
被质问的女孩快吓哭了,先点头,又摇头,旋即否认:“我没吃。”
大姐大又对身边人吩咐:“带走。”
两个手下人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行人自动分开,夹峙两行,那个女孩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泪水还挂在眼睫上,犹犹豫豫地跟他们走了。
周湘颜看呆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把她带哪儿去了?”
“反香菜联盟的人啊!请她去吃饭。”李隐曜见惯不怪,有点冷漠。
“吃饭?”
“吃饭是一种文明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对吃香菜人的一种惩罚,听说比严刑拷打还恐怖。”旁边座位一个好事的老太太抢答。
“啊?比灌辣椒水,坐老虎凳还恐怖?”
“那倒不会,反正去一次就得了教训,保证改过自新。别问了,快吃饭吧!”老太太讳莫如深。
“还有没有王法了?”周湘颜想起被带走的女孩泪水盈睫的样子,推己及人,非常同情她。
老太太又说:“他们就是王法,违法必究,执法必严。”
在座的食客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完热闹,唏嘘了几句,再以此教育警醒身边家人,又低头吃饭了。
李隐曜也趁机提醒她:“别问了,只要遵守反香菜公约就没事。菜上来了,快吃饭吧!”
酸汤鱼摆在中间,热气腾腾,汤面上撒了一层葱花,她最讨厌葱花,一看到这层葱花,顿时大倒胃口,用筷子拨了拨,鱼也不想吃了,转向夹别的菜。
李隐曜和儿子面面相觑,一起心照不宣地给妻子挑葱花,很快,酸汤鱼上的葱花被挑得干干净净。他给她夹了一块鱼:“快吃吧!”
她才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饭吃到一半,一个妙龄女子走进餐厅,经过他们的桌子,忽然目露惊喜,热情地和李隐曜打招呼:“真巧啊!曜哥,你也来这边吃饭。这位是嫂子吧?嫂子你好!”
女子高高瘦瘦,扎个丸子头,挺白净。
周湘颜彬彬有礼地回应了一下。
李隐曜却不甚热情,目光游离,一脸尴尬,淡而无味地敷衍:“嗯!真巧,你也来吃饭啊!”
女子热情不减,又说:“曜哥,你的东西,我给你整理了还留着,你有空过来取啊!”
李隐曜出了一头的汗,忽然紧张地站起来,一脸严肃,拿腔拿调:“那个文件啊?你整理好就发我邮箱啊!发邮箱。”
女子一脸问号,脸上的表情一滞,还想说什么,被李隐曜挡住了,他忽然热情起来:“小苏,这家的三杯鸡很好吃,一定要点,那边有空座,你几位?一个人吗?还是跟朋友?”不知不觉,他变成了领座员。
小苏不明就里,被李隐曜热情地引到不远处的空座,估摸周湘颜听不到了,他才小声制止:“别嚷嚷,我老婆还不知道。”
小苏不以为然:“干嘛藏着掖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叫你别说了。”李隐曜头皮发麻。
“刘洋说他那天坐到你的车,是不是真的?你在开……”
性格温和的李主管忽然一个眼神杀,小苏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吐了吐舌头,又偷眼看了看嫂子,给李隐曜抱歉地拱了拱手。
回到座位上,他再没有胃口,心不在焉,不停地催乐乐快点,还没吃完,就去结了账。
周湘颜也食不知味,女人的直觉告诉他,丈夫和那女孩有点事。她所认识的李隐曜,虽然木讷,温吞,但坦率,不会做什么不明不白的事,但是时空转换,也许他已经变了。
对丈夫,家法要严,她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出了餐厅,到了停车场,她终于爆发:“刚才那女的是谁啊?”对丈夫,家法要严,她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同事啊!”
“哪有那么漂亮的女程序员?”
“你就是偏见,女程序员怎么不能漂亮了?”李隐曜这个榆木疙瘩,不知不觉陷入了妻子的语言陷阱。
“你也认为她漂亮?”
“我没说啊!”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说话遮遮掩掩,眼神鬼鬼祟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提高了分贝,声音在地下停车场回荡。
“她就一前台,都不太熟的,能有什么关系?”一着急,老实人说漏了嘴。
周湘眼抓住了把柄,冷笑道:“好啊!刚才说整理什么文件发你邮箱,现在又说她是一个前台,你和一个前台有什么邮件往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他词穷了。
第六章 执法必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