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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会,何藏金点名批评陆汀白:“你昨天的工作日报还没交。”
      并且不点名地批评某些人:“某些老员工也对自己放松要求,日报没有交,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某些”,指的就是周湘颜。她“初来乍到”,还没适应这里的工作节奏,原来那个世界的爱丫食品公司,只交周报。
      怎么解释呢?就说自己忘了吧!
      不料小白反问何藏金:“何总,我前天的工作日报你看了吗?”
      “我当然,……当然看了。”何藏金有点心虚。
      小白调皮地笑笑,打开手机上的工作软件,皱眉道:“可是我看这里还显示未读。”
      何藏金的脸色一时有些尴尬,支吾着:“这个……,那个,因为……”也没说出所以然,又端起茶杯喝水掩饰。
      小白乘胜追击:“何总,您也挺忙的,没时间看,或者遗漏了,也是有的,我看这个日报,不如取消了,改成周报吧!大家都省时省力。”
      这些话,在座的其他人早都想说了,无奈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今日陆汀白一说,大家纷纷侧目,还有人暗暗给他竖大拇指。
      一听这话,何藏金马上放下水杯,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就算我一时疏忽忘看了,这个日报也得写,这是规矩,啥叫规矩?规矩者,方圆之正也。”
      小白回头向大家求援,座下蠢蠢欲动的众人又噤声了,目光躲闪。
      周湘颜忍不住:“何总,我也觉得,这个工作日报,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您常说守正创新,我觉得,守正创新,一些规矩,繁文缛节,也可以改一改。”
      何藏金知道周湘颜的脾气,有些忌惮,忍气不悦道:“周湘颜,你是咱公司的老人儿了,年轻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胡闹。”
      女人们对“老”字特别敏感。虽然她知道这个“老”字是指资历老,入职时间长,但还是被刺了一下。记得她在那边和陆汀白最后一次吵架,她一气之下说“不干了”,他不屑地说——“你这么老了,去找工作谁要你”,要不是有人拦着,她差点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她正色道:“老人儿?何总,我看世界卫生组织定义说,14到44岁是青年,我国的青年联合会也说了,18到40岁是青年。”
      何藏金被怼得没脾气,又喝了一口水,无奈道:“工作日报这个事,是公司的规定,我说了不算。回头我向上面反映反映。”
      散会,小白贱兮兮地跟在她身边:“颜姐,谢谢你帮我说话。”
      她懒得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帮理不帮亲。”
      小白蹬鼻子上脸,谄媚地笑:“不帮亲?那我就是那个亲啊!”
      她白他一眼。
      小白仍跟着她,小声笑问:“何总说的某些人,是你吧?”
      她扶额,实在无语。
      “颜姐,我带了午饭,寿司,我自己做的,放了那个,就是那个,给你也带了,午饭一起吃啊!”
      她知道“那个”是哪个,但她不想和陆汀白过从甚密。昔日冤家对头变成舔狗迷弟,她很不适应。
      “不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吃那个。”她拒绝了。
      小白仍不依不饶:“午饭我等你。”
      她全当没听见。
      在实验室钻了一晌午。
      忙完才发现,已经下午两点了,在外吃饭和午休的人陆续到位,开始后半天的工作。
      她这才觉得饿了。打开抽屉想找点零食垫一垫,谁知只有一个空的饼干盒。
      小白又双脚滑着椅子挪过来,小声问:“吃饭了没?那个,我还给你留着,在冰箱,我去帮你拿。”
      公司有个茶水休息间,有冰箱,微波炉,供带饭的人使用。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我不饿。”
      说话间,何藏金忽然带着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进来,一边交谈,一边巡查。
      小白瞬间脸色白了,低呼:“糟了!食品监管局的人来检查。我的,那个……”他的屁股终于离开了椅子,坐立不安。
      但是那一行人已经朝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小白双手抱头,惊慌失措,快要急得爆炸。
      周湘颜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忽然站起来,款款走过去,对何藏金和一行人说:“我陪几位同志参观一下实验室吧!”
      茶水间在西,实验室在东。她走到工作人员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回头看了小白一眼。
      不料监管局带头的一个领导模样的女人偏不听安排,诡笑道:“先看看这边。”
      说着,朝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周湘颜不好阻拦,以免露馅儿,只得硬着头皮陪着。
      女领导推开了茶水间的门,四下打量了一番,随手打开了冰箱,里面是同事们的各色饭盒,周湘颜也不知道哪个是小白的,只能陪笑解释道:“打工人,带午饭,经济,卫生。”潜台词就是,这只是私人物品,没什么好看的。
      女领导给身旁的人使个眼色,身边人了然,依次打开了饭盒。不知是谁带的一瓶酸笋,打开盖子,一股酸爽臭味扑面而来。这股酸臭味劝退了女领导,她皱皱眉,摆摆手,退出了茶水间。
      她送走了几尊大神,从实验室回来,小白又在茶水间嬉皮笑脸地招手:“颜姐,来吃饭。”
      她本来还想拒绝,但确实饿了,看着这张诚恳纯粹的笑脸,又实在和原来那个“陆汀白”联系不起来,也讨厌不起来。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茶水间有个小阳台,有餐桌椅,小白献宝似的打开饭盒,顿时傻眼——饭盒里哪有什么香菜寿司?只有一盒白米饭。
      周湘颜绷不住笑了。
      小白不敢声张,小声嘀咕:“这就是我饭盒啊!那会儿明明还在啊?怎么变成米饭了?”
      “算了,我吃泡面吧!”
      “我有我有。”
      小白很快拿来了一桶泡面,泡好,恭恭敬敬地端到小餐桌上。
      “颜姐,谢谢你又帮了我。”
      “我……”怎么解释呢?
      “这一次是帮理还是帮亲?”他拖着腮,朝她眨眼。
      她答非所问:“小白,你为什么叫汀白?”
      “怎么又问?都说了,这是我哥的名字。”小白撇撇嘴,有点不开心。
      “你哥的名字?”
      小白把目光投向远

第五章 买菜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