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抚摸着门框上的字,眼眶有些红,“当年跟我爱人约定,等攒够了钱,就开一间这样的画社,可惜她走得早,没等到。”
陈阳看着木屋,忽然有了个想法:“周老师,咱们把这木屋修一修,改成‘老巷记忆馆吧?把您带的旧画、巷子里的老物件都放进去,让更多人知道老巷的故事。”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林哲负责设计修缮方案,他根据木屋的结构,加了一扇落地窗,这样坐在里面就能看见巷口的梧桐树;张爷爷找来了巷子里的老木匠,一起修补屋顶和窗户;王奶奶带着几个老人,把家里的旧物件都找了出来——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搪瓷杯,有九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还有她结婚时穿的红棉袄;林小满则负责整理周教授的旧画和巷子里的照片,把它们按时间顺序贴在墙上;乐乐也没闲着,每天都来帮忙擦窗户、扫地,还在木屋门口画了一棵小梧桐树。
修缮木屋的时候,巷子里的人都来了。年轻的帮忙搬木料,年老的帮忙缝窗帘,孩子们则在旁边捡梧桐叶,准备贴在木屋的墙上。周教授看着忙碌的大家,忽然感慨:“我走了这么多地方,从来没见过这么团结的巷子,这里的人,比亲人还亲。”
一个月后,“老巷记忆馆”终于开馆了。开馆那天,巷口挤满了人,市里的记者也来了,还带来了电视台的摄像机。周教授站在门口,给大家介绍馆里的物件:“这是林小满小时候用的第一支画笔,这是张爷爷结婚时用的茶碗,这是王奶奶织的毛衣……每一件物件背后,都是梧桐巷的故事。”
记者问周教授:“您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旧画放在这里?”周教授指着巷口的梧桐树:“因为这里有我向往的生活,这些画放在这里,比放在博物馆里更有意义。我希望以后有更多人来这里,感受这种平凡又温暖的日子。”
开馆仪式结束后,大家都涌进记忆馆里参观。林小满在周教授那本旧牛皮本前站了很久,里面的每一片叶子画都透着岁月的痕迹。周教授走过来,指着其中一幅画着旗袍女子的梧桐叶说:“这是我爱人,她最喜欢穿旗袍,也最喜欢梧桐叶。那时候我穷,买不起玫瑰花,就捡梧桐叶给她画画,她每次都笑得特别开心。”
林小满看着画,又看了看周教授眼中的温柔,心里忽然一动。她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在新的一页上,画下了周教授和他爱人的剪影,背景是苏州老巷里的那棵梧桐树。“周老师,我把您的故事画下来了,等记忆馆再丰富些,就把这幅画也挂进去。”
周教授看着画,眼里泛起泪光,拍了拍林小满的肩膀:“好,好,谢谢你,小满。”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教授在梧桐巷住了下来。他每天都会去记忆馆待上一会儿,整理整理物件,给来看展的孩子们讲讲过去的故事。林小满和陈阳也经常去记忆馆,把新画的巷口故事补充进去。
冬天很快就到了,巷口的梧桐树落光了叶子,雪又一次覆盖了整条巷子。周教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大家一起在梧桐树下堆雪人。他虽然年纪大了,动作却很利索,滚雪球的时候,还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堆雪人是一把好手,我爱人就喜欢看我堆的雪人。”
王奶奶递给他一个热水袋:“周老师,别冻着了,暖暖手。”张爷爷则递过来一杯热姜茶:“喝口茶,驱驱寒。”周教授接过热水袋和姜茶,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眼眶又红了:“在这儿,真像回家了一样。”
春节前夕,周教授要回苏州了。临走那天,巷子里的人都来送他。林小满送了他一本自己画的画册,里面全是梧桐巷的四季;陈阳送了他一幅画,画的是周教授在记忆馆里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场景;王奶奶和张爷爷则送了他一袋自己炒的瓜子和栗子,让他带回去尝尝。
周教授抱着这些礼物,站在梧桐树下,看着眼前的大家,声音哽咽:“谢谢你们,谢谢梧桐巷。我会常回来的,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
汽车缓缓驶离巷口,周教授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越来越小的梧桐树,眼里满是不舍。而巷口的梧桐树,在寒风中静静伫立,像是在目送一位老朋友,也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春天再次来临,梧桐巷的梧桐树又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林小满和陈阳带着孩子们在画室里画画,王奶奶和张爷爷在梧桐树下聊着天,阳光透过新叶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美好。林小满看着眼前的一切,拿起画笔,在速写本上,画下了这充满希望的春日景象。她知道,梧桐巷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温暖的记忆,会像这梧桐树一样,永远枝繁叶茂。
春天的暖意彻底笼罩梧桐巷时,林小满正带着几个孩子在画室里,用丙烯颜料在风筝上描绘想象中的夏日梧桐。颜料的色彩在洁白的风筝布上晕染开,像把阳光揉碎了撒上去。
“小满姐姐,我想画萤火虫在梧桐叶间飞!”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好呀,”林小满笑着帮她调了点荧光色,“等晚上放风筝,咱们就能看到‘萤火虫啦。”
这时,陈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信:“小满,周教授寄东西来了。”他把信递给林小满,又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子,“还有这个,说是给记忆馆的新藏品。”
林小满拆开信,周教授的字迹依旧工整:“小满、陈阳,见信如面。回苏州后,我把在梧桐巷的日子都写进了新的散文集里,出版社说下个月就能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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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四十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