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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酒局诡谈:古观凶符[1/2页]

短篇鬼故事录 承道小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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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局诡谈:古观凶符
     深山的夜像浸了墨,连月光都渗不进半分,只有三清观的窗棂透出昏黄的光,在林间雾气里晕成一团模糊的暖。观门是新修的,红漆还没干透,却偏偏配着两扇褪色的旧木门板,门楣上“三清观”三个篆字被虫蛀得缺了边角,风一吹,悬在门旁的铜铃没响,倒有几片干枯的槐叶簌簌落在脚边。
     林婉儿拢了拢身上的素色布衫,指尖触到袖口缝着的“避邪符”,才稍稍压下心头的不安。她身后的赵阳扛着桃木剑,剑穗上的红绳晃得人眼晕,嘴里还在念叨:“师父,这周老板也太怪了,大半夜请咱们来深山喝酒,不会是想偷您的符吧?”
     走在最前的李承道没回头,手里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画着半幅八卦图,边角卷着毛边。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领口别着枚铜制的符牌,走路时脚步轻得像踩在云里:“急什么,酒里有乾坤,符里藏祸福,去了便知。”
     推开关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药酒香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厅被改成了酒局场地,一张梨花木长桌摆在中央,桌上摆着六只青铜杯,杯身刻着扭曲的符咒,杯沿泛着淡绿色的光,像蒙了层薄霜。桌旁已经坐了三个人:穿中山装的老郑手按在腰间,指节泛白;戴金丝眼镜的刘老板盯着酒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穿白大褂的陈姐手里攥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却一个字也没写。
     “李道长来了!”周老板从里间走出来,穿件黑色绸缎唐装,肚子挺得老高,手里端着个黑釉酒坛,坛口飘出的酒香里掺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快坐快坐,这酒是我用深山草药泡的,埋在观里三年了,今天特意请各位来尝尝。”
     李承道在空椅上坐下,目光扫过青铜杯:“周老板倒是有心,只是这杯上的符……”
     “道长好眼光!”周老板打断他,给每人倒了杯酒,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几粒黑色的籽,“这是‘引魂符,十年前这观里死了五个道士,死状跟杯底的符一一对应——有缢亡的,有被火烧的,还有溺死在水缸里的。我留着这些杯子,是想让各位沾沾观里的‘灵气。”
     这话一出,老郑的手猛地攥紧,刘老板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洒在桌上,洇出深色的印子。林婉儿低头看杯底,果然刻着个“缢”字,符咒的线条歪歪扭扭,像用指甲刻上去的,指尖碰上去,竟有股刺骨的凉。
     “哪来那么多晦气事!”赵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我看这酒不错,再给我倒一杯……”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对面的空座位,声音发颤:“那……那有人!他脖子上缠着符,跟杯底的一样!”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空座位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可赵阳却像见了鬼,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乱挥:“别过来!你别碰我!”接着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嘴角溢出白沫,眼睛死死盯着那空座位,像是还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
     林婉儿立刻扑过去,手指搭在赵阳的脉上,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随即抓起他用过的青铜杯,用指甲刮下一点杯沿的淡绿色粉末:“是致幻药!这粉末有问题!”
     “别声张。”李承道突然按住她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深邃的眼,“这符杯不是普通的杯子,是‘引魂器,有人在借酒局找东西。你看老郑的腰,刘老板的袖口,还有陈姐的笔记本——他们都藏着事。”
     林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老郑悄悄摸向腰间,像是藏了什么硬物;刘老板的袖口沾着点暗红色的印子,像是干涸的血迹;陈姐则飞快地合上笔记本,封面上隐约能看到一张照片的边角,像是十年前的合影。
     就在这时,刘老板突然端起酒杯,手抖得厉害:“我……我也喝一杯,说不定是赵道长眼花了……”他刚抿了一口,突然浑身发烫,脸涨得通红,指着自己的胸口大喊:“火!有火在烧我!我的骨头要化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刘老板突然撞向墙壁,“咚”的一声闷响,他滑落在地,胸口的衣服竟真的烫出了几个焦黑的印子,像被火烤过一样。老郑猛地站起来,踉跄着往厕所跑,嘴里念叨:“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林婉儿看着地上抽搐的赵阳和昏迷的刘老板,又看了眼李承道,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她悄悄把刮下的粉末包在手帕里,塞进袖中,抬头时,却见陈姐正盯着她,笔记本翻开的一页上,画着个跟杯底一模一样的“缢亡符”,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第一个,快了。”
     窗外的雾气更浓了,风卷着槐叶打在窗上,像有人在用指甲抓挠。李承道端起自己的酒杯,酒液里的黑籽沉了底,杯底的符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轻轻晃了晃杯子,低声说:“好戏,才刚开始。”
     刘老板被抬到里间的旧榻上时,胸口的焦痕还在泛着热气,布料烧焦的糊味混着药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呛得人喉咙发紧。赵阳还在地上抽搐,林婉儿蹲下身,从布衫内袋摸出张黄色的“镇惊符”,用指尖沾了点赵阳嘴角的白沫,将符纸贴在他眉心——符纸刚贴上,赵阳的抽搐就轻了些,眼睛却依旧紧闭,嘴里喃喃着“别抓我,我没看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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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劲邪乎,得等他自己缓过来。”李承道收起折扇,走到里间门口,却没进去,只是盯着榻边的旧木柜,柜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锁孔里塞着半片槐叶。周老板跟在他身后,脸上堆着假笑,手里还攥着酒坛:“李道长,这刘老板是不是也中了邪?要不要我再拿点药酒来,给大家压压惊?”
     “不必了。”林婉儿突然开口,手里举着刚才包粉末的手帕,“这杯沿的粉末能致幻,还能让人身体出现对应的症状——赵阳看到缢亡的幻象,刘老板感觉被火烧,都是粉末在作祟。周老板,你这杯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周老板的笑容僵了下,眼神躲闪:“就是……就是十年前从观里捡的,我想着留个纪念,没别的意思。”
     “纪念?”一个冷硬的声音传来,老郑从厕所方向回来,手里多了个黑色的布包,“十年前你请我和刘老板来运‘东西,说的可是清理观里的废品,现在看来,是运尸体吧?”
     这话像颗炸雷,林婉儿猛地看向老郑:“您参与过十年前的事?”
     老郑打开布包,里面是个旧警徽,边缘已经氧化发黑:“我退休前是县公安局的,十年前接到过三清观的报案,说有道士失踪,可我去现场时,只看到周老板和刘老板在‘清理,还说观里没人失踪。后来案子不了了之,我才知道,他们是怕我查出尸体的事。”
     周老板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抢布包:“你胡说!我没杀人!是那些道士自己作死,触了观里的禁忌!”
     “什么禁忌?”李承道终于回头,目光锐利如刀,“是镇观符的禁忌,还是你偷符的禁忌?”
     周老板的脸瞬间惨白,后退一步撞在木柜上,柜顶的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林婉儿趁机走到神龛前,神龛上摆着的缺角八卦镜蒙着层灰,她伸手擦了擦,却摸到镜后有个硬物——用力一抠,竟掏出块巴掌大的旧木牌,上面刻着“李承道”三个字,字迹磨损严重,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像干涸的血。
     “师父!”林婉儿拿着木牌转身,声音发颤,“这是你的名字!你到底和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赵阳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挡在李承道身前,桃木剑横在胸前:“师哥你别胡说!师父怎么会和旧案有关?这木牌说不定是别人仿造的!”
     “仿造的?”林婉儿翻开陈姐落在桌上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有五个道士站在观门前,中间的老道士身边,站着个年轻道士,眉眼和李承道一模一样,手里还拿着块木牌,正是她手里这块,“你看这张照片!师父明明就是十年前观里的人!”
     “我……”赵阳还想辩解,却被李承道抬手拦住。李承道看着木牌,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我十年前确实在观里,是老观主的徒弟。”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老郑攥紧了警徽,周老板的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林婉儿的心沉了下去:“那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十年前的五个道士,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李承道的声音提高了些,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们是自愿死的,是为了封镇观符……”
     “够了!”陈姐突然冲进正厅,头发散乱,白大褂上沾着点泥,手里举着张照片,“你还在撒谎!这张照片上,你手里拿着的就是镇观符!是你杀了他们,抢了符!”
     众人看向照片,果然见年轻的李承道手里拿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的纹路和杯底的符咒相似。林婉儿的手攥紧了木牌,指节泛白:“师父,这是真的吗?”
     “假的。”李承道冷笑一声,走到陈姐面前,指着照片上的符纸,“这符纸的纹路是反的,是用照片翻印的假图。而且你忘了,十年前死者身上的符都是倒贴的,你刚才说我杀了他们,可你贴给老郑的符,却是真的——你只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真正想藏符的人,是周老板。”
     陈姐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地看向周老板。周老板见状,突然抓起酒坛砸向地面,“哐当”一声,酒坛碎裂,里面竟藏着张黑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扭曲的纹路,像无数条小蛇在爬。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谁也别想走!”周老板抓起符纸,就要往李承道身上贴,“这‘噬心符,正好送你们去见十年前的道士!”
     赵阳立刻举着桃木剑冲上去,剑尖抵住周老板的手腕:“休想伤害师父!”林婉儿也掏出“破邪符”,刚要上前,却见老郑突然挡在周老板身前,手里的警徽掉在地上:“别动手!他手里的符会反噬,谁碰谁死!”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陈姐悄悄退到门口,手里攥着个小布包,布包里露出半张黄色的符纸。她看了眼缠斗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转身消失在门外的雾气里,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在跟着她,又像……是她在跟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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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龛上的八卦镜突然反射出一道冷光,照在地上碎裂的酒坛碎片上,碎片里映出的,竟不是众人的脸,而是五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里间的旧榻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老郑的阻拦让场面瞬间僵住,周老板趁机甩开赵阳的桃木剑,攥着“噬心符”后退到墙角,眼神像疯狗一样扫过众人:“谁也别过来!这符沾了十年前道士的血,碰一下就会被符力反噬,连骨头都能蚀成灰!”
     赵阳还想冲上去,却被李承道拉住。李承道盯着周老板手里的符纸,眉头皱起:“这符是假的,真正的噬心符边缘有暗红色的血纹,你这张是用朱砂染的,连符胆都没画。”他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你故意拿假符唬人,是不是怕我们找到观里的密室?”
     周老板的脸色猛地一白,下意识地看向脚下的地砖。林婉儿立刻会意,蹲下身敲了敲地砖,果然有块砖发出?的声音比其他的空。她刚要伸手去掀,周老板突然扑过来想阻拦,却被老郑从背后按住:“别装了,十年前你让我和刘老板运的‘废品,就是这密室里的骸骨吧?”
     李承道走上前,从袖中摸出张黄色的“破阵符”,贴在地砖上,指尖快速在符纸上画了个圈。符纸瞬间燃起淡蓝色的火焰,地砖“咔嗒”一声弹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混杂着土腥味和腐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阳举着桃木剑凑过去,剑身突然发出“嗡嗡”的震颤声——这是有阴邪之物的征兆。林婉儿从布衫里摸出个铜制的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洞口深处:“下面有很强的阴气,还有符咒的气息。”
     李承道点燃一支火把,丢进洞口,火光照亮了下方的密室:约莫丈许见方的空间里,整齐地摆着五具骸骨,每具骸骨都被黄色的符咒缠绕着,胸口处各嵌着一块破碎的八卦镜,镜面反射着火光,泛着诡异的冷光。
     “这就是十年前的五个道士。”李承道顺着洞口的梯子爬下去,蹲在一具骸骨旁,轻轻揭下上面的符咒,“他们不是被人杀的,是自愿用‘锁魂阵封印镇观符——我师父,也就是周老板的亲哥,发现周老板想偷镇观符谋利,就带着五个弟子布下此阵,把镇观符拆成五块,藏在八卦镜碎片里,再用自己的魂魄加固阵法,让镇观符永远封在这里。”
     林婉儿也爬了下来,看着骸骨胸口的八卦镜碎片:“那周老板当年……”
     “他杀了我师父,却没找到镇观符。”李承道的声音沉了下去,“他以为是五个道士把符藏起来了,就把他们的尸体封在密室里,还找老郑和刘老板帮忙运走观里的痕迹,想掩盖罪行。这些年他一直没放弃找符,这次办酒局,就是想借符杯的幻象逼老郑和刘老板说出碎片的下落——毕竟当年运尸时,他们大概率见过这些碎片。”
     老郑在洞口叹了口气:“是,当年我看到过骸骨胸口的碎片,只是没想到是镇观符。周老板后来一直逼我帮他找,我没办法,只能退下躲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
     周老板见真相败露,突然挣脱老郑的手,猛地将手里的假符丢向洞口,趁着众人躲闪的间隙,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就要往李承道身上刺:“我哥当年就是太迂腐!镇观符能让人发财,凭什么要封起来?你们都得死,我要把符找出来!”
     赵阳立刻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李承道,桃木剑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师哥!快用破邪符!”赵阳咬着牙喊,额头上渗出冷汗。
     林婉儿反应过来,立刻掏出“破邪符”,对准周老板的后背掷过去。符纸精准地贴在周老板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周老板惨叫一声,手里的桃木剑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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