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渡阴镇总被黏腻的雾气裹着,青石板路缝里渗着河水的腥气,连镇口那棵百年老槐,叶子都绿得发黑。苏晚的尸体是在凌晨被捞上来的,桥墩下的水草缠在她校服裤脚,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法医掀开白布时,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少女的眼、耳、口、鼻七窍处,各凝着一枚淡粉色的莲状血痕,花瓣纹路清晰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莲花,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是七窍莲……”人群里有人低喃,声音发颤,“老人们说的是真的,不情愿捐器官的,怨魂会跟着受赠者……”
苏晚的父母瘫坐在河边,母亲手里攥着女儿昨晚没写完的试卷,眼泪砸在纸上晕开墨迹。这时,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递上一张烫金名片,上面印着“仁心医疗捐赠中介”。“苏先生,苏太太,”男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苏晚是个善良的孩子,她的器官能救七个人的命,这是她的‘新生。再说,你们最近是不是总听见夜里有脚步声?那是孩子的魂还没安息,完成捐赠,她才能走得安心。”
母亲抬头时,男人袖口闪过一枚银色徽章,像朵扭曲的莲花。她没看清,只觉得脑子昏沉,稀里糊涂就签了器官捐赠协议。男人收协议时,指尖不经意擦过苏晚母亲的手背,冰凉得像水里的石头。
半个月后,渡阴镇的怪事开始了。
陈默坐在自家别墅的落地窗前,手按在左胸——那里跳动着苏晚的心脏。凌晨三点,他又被一阵细碎的哭声吵醒,不是从窗外传来的,是从他身体里,像是有个女孩在心脏里哭,每哭一声,他的胸口就抽痛一次,疼得他蜷缩在床,冷汗浸湿了床单。他猛地掀开衣服,左胸皮肤下竟隐约浮现出一枚莲痕,淡粉色的花瓣随着心跳轻轻蠕动。
“我的心脏……是我的……”模糊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陈默吓得抓起手机想打给父亲,却看见屏幕里映出一个穿校服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头发滴着水,脸埋在阴影里。他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窗帘被风吹得晃了晃,带着一股河水的腥气。
与此同时,老中医林伯的孙女林溪,刚拆完眼角膜移植的纱布。当她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爷爷欣慰的脸,而是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站在病床边,女孩的眼睛是两个黑洞,空洞地盯着她:“我的眼睛好冷,你能还给我吗?”林溪尖叫着闭眼,再睁开时,女孩消失了,爷爷正焦急地摇着她:“溪溪,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爷爷,有个女孩……她要要回眼睛……”林溪抓着爷爷的手,指节泛白,却看见爷爷袖口沾着一点淡粉色的粉末,像极了苏晚七窍处的莲痕。
这天傍晚,李承道背着布包走进渡阴镇,布包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铜制盘面都发烫。他停下脚步,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符纸刚碰到空气就燃了起来,灰烬飘向镇中心,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好重的怨煞之气,”他皱起眉,花白的胡须颤了颤,“这镇上,有魂没走干净啊。”
“师父!”两个身影从巷口跑出来,是林婉儿和赵阳。林婉儿穿着青色道袍,袖口绣着繁复的符箓,手里握着一支桃木剑,剑穗上挂着一枚八卦镜,镜面映出巷口的阴影,里面竟藏着无数细碎的莲痕。赵阳则背着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罗盘、墨斗和朱砂,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上面画着渡阴镇的风水脉络,几个红点标注着“仁心医疗”的地址和七位受赠者的家。
“师父,我们追查的非法器官倒卖线索,最后就断在渡阴镇,”赵阳压低声音,地图上的红点突然渗出细小的血珠,“而且这七位受赠者,最近都遇到了怪事,跟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的受害者家属说的一样,都看见穿校服的女孩。”
林婉儿突然按住胸口,脸色发白:“师父,我能感觉到……有个魂在哭,她被人推下河,身上有好多伤,她的器官……是被人抢的。”她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画了个“通阴阵”,符纸烧尽后,灰烬在地上拼出三个字:“桥、车灯、白大褂”。
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沾了点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神凝重:“是枉死魂的执念。走,先去肺移植者张建军家,我刚才算到,他今晚有血光之灾。”
三人赶到张建军家时,门没锁,一股浓烈的腥气从屋里飘出来。客厅的灯亮着,浴缸里的水满得溢出来,泛着暗绿色,水面漂浮着几根水草——正是苏晚坠桥处的那种水草。张建军泡在水里,眼睛圆睁,手腕上有淡青色的勒痕,像被水草缠绕过,他的嘴张着,像是死前喊过什么,却只留下满浴缸的腥气。
李承道走近浴缸,突然指着缸沿:“看那里。”林婉儿和赵阳凑过去,只见缸沿上印着一枚淡粉色的莲痕,和苏晚尸检时的一模一样,花瓣上还沾着一点水草的碎叶。
赵阳拿出手机,调出张建军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条是未发送的短信,收件人是“警察”,内容只有半句:“他们骗了我,苏晚不是意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是怨魂索命,”李承道声音低沉,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浴缸里,糯米刚碰到水就变成黑色,“但这不是单纯的复仇,张建军知道真相,凶手怕他说出去,借怨魂的手杀了他。”
林婉儿蹲在浴缸边,闭上眼,指尖按在缸沿的莲痕上。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惨白:“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给张建军打针,张建军挣扎着说‘你们不能这样,苏晚是被你们推下去的,然后那个人就把他拖进了浴缸……”
赵阳突然指向浴室门口,那里的地砖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浴缸延伸到门口,脚印很小,像是女孩的,脚印边缘,凝着一枚淡粉色的莲痕。
脚印在浴室门口突然断了,像是那个看不见的“人”凭空消失。赵阳蹲下身,用指尖蹭了蹭地砖上的水渍,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河水腥气,刺得他鼻腔发疼:“这不是普通的自来水,跟苏晚坠桥处的河水成分很像,还有……”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一张试纸,蘸了点水渍,试纸瞬间变成暗红色,“有血,微量的,应该是苏晚的。”
李承道走到客厅中央,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电视柜下方。他弯腰掀开地毯,露出一块松动的地板,撬开后,里面埋着一枚巴掌大的黄符,符纸边缘发黑,中间用暗红色的墨画着扭曲的纹路,符纸背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是‘替灾符,”李承道捏着符纸的一角,眉头皱得更紧,“凶手想借这符镇住怨魂,让张建军替自己挡灾,可怨魂的怨气太重,符纸压不住,反而让怨气反噬了。”
林婉儿凑过来,盯着符纸上的纹路,突然脸色一变:“师父,这符的画法……跟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现场发现的阴符一模一样!我之前在档案馆查资料时见过照片,这种扭曲的莲纹,是‘七窍莲祭邪术里专用的符。”
“十年前的案子……”赵阳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旧报纸,头版标题是“渡阴镇器官盗摘案告破,主犯潜逃”,照片上的犯罪现场,墙角也有一枚类似的阴符,“当时案子说是破了,可主犯一直没抓到,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技重施。”
三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林溪的爷爷林伯,老人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部手机,声音发颤:“李道长,你们快去看看溪溪!她刚才说看见苏晚了,还说苏晚要她还眼睛,现在晕过去了,我给她号脉,脉象乱得像一团麻,胸口还浮起了莲痕!”
李承道三人跟着林伯赶到林家时,林溪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左胸口皮肤下隐约能看见淡粉色的莲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林婉儿掏出桃木剑,在剑穗上的八卦镜里滴了一滴自己的精血,镜面瞬间映出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趴在林溪身上,双手按在她的眼睛上,女孩的脸依旧埋在阴影里,只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苏晚,住手!”林婉儿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微弱的金光,女孩像是被刺痛了,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面淌着黑色的泪水。“我的眼睛……是我的……”女孩的声音尖锐刺耳,林溪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胸口的莲痕瞬间变得鲜红。
李承道赶紧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林溪额头,又从布包里取出一小瓶朱砂,点在林溪的眉心:“苏晚,你有冤屈我们帮你查,但林溪是无辜的,她爷爷当年还免费给你看过病,你忘了吗?”
女孩的动作顿住了,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林婉儿趁机用阴阳术沟通:“苏晚,告诉我们,是谁害了你?是不是穿白大褂的人?”
“白大褂……周医生……桥……”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还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瞬间消失不见。林溪的抽搐停了下来,胸口的莲痕也淡了下去,但依旧昏迷不醒。
“是凶手在用邪术控制苏晚的怨魂,”李承道收起朱砂,脸色凝重,“我们得尽快找到周医生,还有‘仁心医疗的幕后黑手。”
第二天一早,赵阳就查到了周明的身份——渡阴镇医院的外科主任,也是苏晚生前的主治医生。更诡异的是,周明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半个月前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而供体来源,正是“仁心医疗”提供的,与陈默移植苏晚心脏的时间,只相差一天。
“周明有问题,”赵阳把查到的资料递给李承道,“我还查到,‘仁心医疗的隐秘投资人,是陈默的父亲陈天雄,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陈天雄的公司也曾被调查过,只是后来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林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她之前在“仁心医疗”注册地址——废弃仓库里找到的,照片上有七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尊莲花神像前,其中一个人正是周明,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陈天雄。“这神像,跟十年前案发现场的莲花图案一模一样,”林婉儿指着照片上的神像,“是‘七窍莲神,凶手在搞‘七窍莲祭,苏晚是他们的祭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赵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警局的朋友打来的,声音急促:“赵阳,不好了!胰腺移植患者王芳在家中猝死,死状很惨,腹部隆起,胰腺部位溃烂发黑,现场还发现了半张撕碎的器官捐赠同意书,上面有苏晚的签名,像是伪造的!”
三人赶到王芳家时,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透过警戒线,能看见王芳躺在客厅中央,腹部隆起如鼓,脸色惨白如纸。法医掀开盖尸布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王芳的胰腺部位溃烂发黑,溃烂处嵌着半张撕碎的纸,正是器官捐赠同意书,上面的“苏晚”二字歪歪扭扭,明显是伪造的。
李承道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财位处,用桃木剑拨开地板,里面埋着一枚跟张建军家一模一样的“替灾符”,符纸已经完全发黑,上面的血迹还没干涸。“又是‘替灾符,”李承道的声音冰冷,“凶手怕王芳说出真相,用邪术杀了她,还想嫁祸给苏晚的怨魂。”
林婉儿蹲在王芳的尸体旁,闭上眼,试图召唤王芳的残魂。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惨白:“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给王芳打针,王芳挣扎着说‘你们骗了我,苏晚的器官是你们抢的,然后那个人就把她推倒在地,王芳的腹部开始隆起,最后……”林婉儿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哭腔,“太惨了,苏晚的怨魂就在旁边看着,她想救王芳,却被一股黑气困住了。”
赵阳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上有一个细微的脚印,像是有人从这里翻进来过。他掏出手机,调出附近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手里提着一个印着“仁心医疗”的保温箱,身影消失在巷口时,袖口闪过一枚银色徽章——正是苏晚父母见过的那枚扭曲的莲花徽章。
“是周明,”赵阳肯定地说,“他袖口的徽章,跟苏晚父母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我查到,王芳手术前,曾去医院找过周明,说要取消移植,因为她发现‘仁心医疗的器官来源有问题。”
李承道看着地上的“替灾符”,又看了看监控里的白大褂身影,眼神变得锐利:“周明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陈天雄。十年前的器官盗摘案,十年后的‘七窍莲祭,都是为了陈天雄的‘续命计划。我们得尽快找到苏晚的死亡证据,不然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林婉儿掏出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微弱的光芒:“师父,我能感觉到,苏晚的怨魂就在附近,她在给我们引路,她想让我们找到真相。”
三人顺着林婉儿的指引,走出王芳家,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雾气又开始弥漫,空气中的河水腥气越来越浓,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像是苏晚的,又像是无数个枉死者的,在渡阴镇的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城郊的雾气比镇上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脚下的土路沾着湿泥,踩上去咯吱作响,像是有东西在土里蠕动。林婉儿手里的桃木剑穗不停晃动,八卦镜里映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穿校服的苏晚走在前面,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淡粉色的莲痕,指引着三人往山林深处走。
“她在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林婉儿轻声说,指尖的符箓微微发烫,“那里有很重的邪气,还有……很多人的魂。”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突然散开,一座破败的道观出现在眼前。道观的朱漆大门早已腐朽,门上挂着的“莲神殿”牌匾掉了一半,剩下的“莲神”二字被黑色的污渍覆盖,像是干涸的血迹。李承道停下脚步,布包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铜针几乎要冲破盘面:“就是这里,‘七窍莲祭的阵眼就在里面。”
三人推开大门,一股腐朽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莲花神像,神像的脸被凿得面目全非,底座上刻着七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一枚莲痕——正是七位受赠者的名字,而苏晚的名字被红圈围着,旁边写着“祭品”二字,字迹猩红,像是用鲜血写的。
“师父,你看这个!”赵阳突然指向神像后面,那里堆着一堆旧病历,最上面一本是苏晚的,病历上的“抑郁倾向”诊断记录,签名是周明,可诊断日期竟是苏晚去世后的第二天。“是伪造的!周明故意伪造苏晚有抑郁症,想让她的‘意外看起来像自杀。”
林婉儿走到神像前,伸手摸了摸底座上的莲痕,指尖刚碰到,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好冷……里面有好多冤魂,都是十年前的受害者。”她从布包里掏出一张引魂符,点燃后,符纸的灰烬在空中拼成一串数字——是苏晚坠桥处的坐标,后面还跟着“相机”两个字。
“苏晚在告诉我们,她的运动相机还在坠桥处!”李承道眼睛一亮,“那里面肯定有真相,赵阳,你立刻去桥边找,我和婉儿留在这查道观的线索,注意安全,陈天雄的人肯定在盯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赵阳点点头,背起工具箱就往山下跑。他刚走没多久,大殿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周明穿着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印着“仁心医疗”的保温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布满血丝:“你们不该来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是陈天雄让你来的?”李承道往前走了一步,布包里的黄符已经备好,“十年前的器官盗摘案,十年后的‘七窍莲祭,都是为了给陈天雄续命,对不对?”
周明的身体晃了晃,保温箱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支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是暗红色的,像稀释的血液:“他答应我,只要帮他完成‘七窍莲祭,就给我女儿最好的治疗……我没办法,我女儿不能死……”
“所以你就害死苏晚?伪造病历,帮陈天雄骗走她的器官,还杀了张建军和王芳?”林婉儿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金光,“你知不知道,苏晚发现了你和‘仁心医疗的阴谋,她本来想报警的!”
周明突然疯了一样冲向林婉儿:“是她自己多管闲事!她不该发现我们用过期药品逼病人捐器官,不该知道陈总要用‘七窍莲祭续命!她该死!”
李承道赶紧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周明额头上,周明像被定住一样,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十年前……我也是这样,帮陈总骗了第一个受害者,他说只要凑齐七个‘自愿捐赠的器官,就能让莲神赐他永生……我女儿的病,也是陈总害的,他给我女儿用了过期的药,让她必须移植心脏……”
就在这时,林婉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赵阳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急促又带着恐惧:“婉儿姐,我找到相机了!里面有苏晚的录音和视频,陈天雄的手下在追我,他们要抢相机!”
电话那头传来打斗声和相机掉落的声音,接着就是忙音。林婉儿脸色一变:“赵阳有危险!”
李承道刚要取下周明额头上的镇魂符,周明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处渗出淡粉色的血珠,凝出莲痕:“陈总……不会让你们坏了他的事……莲神会惩罚你们……”他的身体突然瘫倒在地,七窍里的血珠滴在地上,汇成一朵完整的莲花,接着,他的皮肤开始溃烂,像王芳一样,腹部隆起,最后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水,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白大褂。
“是‘七窍莲祭的反噬,”李承道脸色凝重,“陈天雄知道我们找到道观了,他在杀灭口。走,我们快去救赵阳!”
两人冲出道观,朝着苏晚坠桥的方向跑
第325章 七窍莲生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