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后墙,就被赵承锦发现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他……他非说我深夜擅闯,不怀好意,赵承煜又耍混说我是来找他的,赵承锦咬着不放,我没辙,就……就在那里留宿了一晚。”
最后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马车里一时静了静,只有车轴转动的轻响。
沈知念看着她这副窘迫模样,心头的担忧稍稍放下,却忍不住挑了挑眉——
赵承锦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身体羸弱,一心钻营朝堂,素来与赵承煜的散漫不同,怎么会对如鸢感兴趣?
她没再追问,只轻轻拍了拍付如鸢的手背,语气放柔了些:“平安就好。既是在定国公府待了一夜,想来也能探到些有用的消息,等见了裴将军,正好一并说清楚。”
……
酒楼里。
“什么?外室?”许阿狸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淬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宋鹤鸣,你让我做外室?你明知道我盼的是什么!”
她怎么甘心?
费尽心思才让宋鹤鸣松口,若是只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日后在南洲城岂不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
那些戏班的姐妹、街坊邻里,不定要怎么编排她“痴心妄想一场空”。
“我不同意!”许阿狸猛地站起身,衣摆扫过桌沿,带得茶杯“哐当”一声撞在碟子里,“要么风风光光娶我入府,要么……要么我就不依!”
宋鹤鸣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为难:“阿狸,你别闹。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是荣贵妃的意思。”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姑姑说了,侯府主母的位置不能空太久,她已经在为我物色门第相当的贵女,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传来。”
贵女?又是贵女!
许阿狸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翻涌着嫉恨。
当年沈知念就是仗着家世嫁进侯府的,如今她走了,他们还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来压她一头。
她心里清楚,宋鹤鸣这话半真半假——
荣贵妃固然看重门第,但他若真铁了心护着自己,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得太硬。上次花轿临门却没进了侯府的滋味还历历在目,她怕自己一闹,宋鹤鸣又像从前那样冷淡下来,到时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气焰瞬间矮了半截,许阿狸咬着唇,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可……可做外室算什么?连个名分都没有,我日后怎么抬头做人?”
宋鹤鸣见她软了态度,语气也缓和了些:“你先委屈些日子。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想办法给你求个体面些的名分,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话虚虚实实,许阿狸却只能攥紧了拳头,把满心的不甘咽下去。
她看着宋鹤鸣那张带着几分愧疚却绝无退让的脸,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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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事情蹊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