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拓跋濬出使于阗的行装。拓跋濬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道:“这些不都是良娣替本王收拾妥当的吗?你还有什么需要查检的?”
江成略显局促地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行装确实是良娣亲手打理的,可奴才若再不做点什么,总觉得自己在这府里就……就多余了……”
拓跋濬哂笑一声,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江成凑近些,问道:“殿下,您这次去于阗,怎么不带着良娣呢?寻常人家嫁女,也还有个回门礼。虽说良娣娘家路远,不如近便人家那样容易归省,可好不容易有殿下出使的机会,跟着您顺道回去看看,多好?再说这一路西行,沿途景致各异,殿下与良娣携手同游,岂不……”
“你以为本王不想带良娣同行吗?”他瞥了江成一眼,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一来良娣的伤刚好不久,此番西行,并非闲适游历,车马劳顿,于她调养不利。二来……”他眼神骤然转冷,“皇帝不许。”
“皇上不许?”江成不解,“上次去山阴,皇上不还特地下旨让您带着良娣吗?”
拓跋濬冷哼一声:“上次皇帝是想借着良娣克夫的命格刺杀我,又想向世人昭示本王沉迷女色,连赈灾这等公务都要携美妾同行。但他没想到本王的良娣非但没有克死本王,还协助本王一道赢得了山阴百姓的感念。你说这次他还敢让本王携眷西行吗?”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好了,去准备吧,伺候本王洗漱,今日早些安歇,明日还需赶早启程。”
江成不解道:“殿下明日要出发了,今日不去望舒苑看看良娣?或者,奴才去请良娣过来?”
拓跋濬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不用去,肯定锁着院门呢!”
江成愈发摸不着头脑:“上次良娣跟您置气锁了院门,殿下您可是整日心神不宁。怎么这次都锁了六七天了,殿下您非但不见焦躁,反倒……瞧着挺乐呵?”
拓跋濬嘴边的笑意更浓,带着点莫测道:“你不懂!”忽然想起一事,问江成:“今日外面是谁守夜?”
江成答道:“是逐远。”
“正好,叫他上楼来。”
一会儿颜华上了楼来,向拓跋濬行礼。
拓跋濬道:“前些日子你从于阗带回来的那批玉石中,有一块底色莹白、间有鹅黄飘花的……”
颜华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属下知道那块玉,那日良娣特意挑出来给殿下看的。”
“对!就是那块。”拓跋濬伸开双臂,由江成替他解下腰间佩饰。“你今夜去望舒苑的小库房,替本王将那块玉……取出来。”
颜华与江成俱是一愣,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江成手上一抖,险些将玉佩脱手,慌忙接住。颜华迟疑着,声音带着不确定:“殿下……说什么?”
“叫你去把那块玉给本王‘取出来!”拓跋濬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顿了顿又补充道,“望舒苑夜里无
第四十九章 出使 - 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