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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真信得过我,又怎会悄无声息地,连我手下人都暗中监着?”
     耶律屋质冷笑一声,眼底压着一抹怒意,
     “我只知道,五显教的人能在京中堂而皇之地活动,没人清理,定是有人在刻意纵容。而太后如今最忌惮的,就是你和云梦楼……她想借刀杀人,先剪了你的羽翼。”
     白衍初神色沉了几分,语声低缓:
     “所以你此番前来,不只是递旨和试探,还是在提醒我们,太后动手在即?”
     “算是吧。”耶律屋质抬眸望向他,语气里掺着一丝讥诮,却难掩疲意,“更重要的是,有东辰那场乱象在先,我实在担心,若再放任不管,五显教真会趁势扰乱大辽朝纲。”
     “天命与国运啊……”萧钰微叹,语气轻飘飘地,却透着几分冷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有没有应对之策?”耶律屋质问。
     萧钰蹙了蹙眉,缓缓转眸看向白衍初:“有——”
     白衍初一眼便读懂了萧钰话中之意,眉宇间浮现复杂神色,沉默半晌,终是缓声对耶律屋质开口:
     “大人这次恐怕……得抗下朝堂上的头阵了。你这一关,预计能顶得住太后的压力,到几时?”
     耶律屋质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低垂目光,微微一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那就要看你们的动作有多快了。否则,恐怕就只剩下联姻这一条路可走。”
     话音一落,气氛仿佛骤然一紧。
     萧钰轻轻挑眉,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薄凉与讥诮:
     “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我除了嫁与你,便再无他法了呢?”
     她的笑意锋利,像把藏着寒意的刃。耶律屋质闻言,脸上神色未变,却清晰感受到一股冰凉沉沉地落在心头。
     而此时,白衍初的面色明显一沉。
     他没说话,只是垂眸而立,眼底却掠过一抹深沉的暗影。那是一种隐忍已久的情绪,在权谋与情感交缠中,悄然涌上心头。
     他不是没听懂耶律屋质的暗示,只是压下了所有冲动,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冷得像将至风暴前的天。
     屋子里的气氛,像骤降前的气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一旦涉及赐婚,话题必然聊崩。
     这屋子待不下去了。
     耶律屋质站起身来,整理衣袖,目光在二人之间缓缓扫过。神色中虽仍带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凉薄。
     “提醒的责任,在下已尽到了。”他说得平静而疏离,“既然孟晓还愿意视我为合作关系,那便至少在此刻,我们的目标尚且一致。”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白衍初阴郁如水的神色,又看了萧钰一眼,神情中泛起一丝隐约的失落:
     “比起儿女情事,在下更不愿失去两位朋友。”
     语毕,他一拂衣袖,转身而去。身影斜落在门外昏暗的光影中,风雪依旧未歇,仿佛连天色都因这局势变得愈发晦暗不明。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白衍初低下头,指节缓缓敲击着膝盖,似是在掩饰情绪,却止不住眼底那缠绕不散的阴霾。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冷意:
  

第一百七十四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