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因为性别的原因，只是我觉得你们都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性陪伴，也能够拥有美满的家庭。”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因为我所接触过的知识里，与相爱的人结婚，并且生下爱的结晶，是生命里不该缺少的一份经历。”
艾伦对于幸福的认知，大部分来自于书本和传说故事。
真正的经验可以说是从零开始，也到零为止。
“我明白。”骑士长柔声道。“主人，你的想法没有问题，这也是你应用有正常的发展。”
“你的安慰可真是……”
“主人……”看到主人的不自信，骑士长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实际上，你非常受女性的欢迎，只是曾经有目的性接近你，或者对你怀有恶意的女性……都被其他人处理掉了。”
“哎！？”
“我选择视而不见。”莱利斯不在掩盖自己的心意。“私心是一种原罪，之前我也期望过你会爱上我的可能性……减少对手，结果有利无害。”
“呃……”
“即是你现在回头去和她们接触，我想不会有人能够拒绝你的魅力。”
“哈……原来是这样吗？”
来自莱利斯的安慰，让艾伦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太差，所以从来没有机会碰上合适的对象。”
“当然不是。”骑士长摇摇头。“正相反，如果不是来自我们的干扰和阻碍，主人你是能够享受到更多的……正常恋情。”
在冒险的旅途中，对黑发勇者动情萌生爱意的女性实在太多了。
艾伦的品德与灵魂，美好的令人沉醉，在这个世界里几乎称得上是一种奇迹。
包括自己在内，队伍中所有的家伙都无法抵御，更何况是其他普通人？
除去阿瑟，来自队伍中私心与独占欲让他们几乎保持着一样的默契——消除会对主人造成的任何隐患，杜绝更多的潜在威胁。
可主人如果因此而产生了怀疑，他当然要替对方消除掉。
“主人，请你不要有负担，我们对你的心情……不该成为你的压力。”
莱利斯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安抚的味道。
“就算你发现你喜欢的还是女性，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嗯，我知道。”艾伦当然不认为这个是问题。“莱利斯，我觉得性别不是影响感情的关键，性格才是。”
“主人，可你很喜欢孩子，也曾经说过想要养育一位可爱的女儿。”骑士长提醒道。“很遗憾，除了精灵族，我们……是没有办法替你延续生命，并且给予你成为家长的能力。”
作为世界的宠儿，精灵族能够依靠他们的母树延续生命。
“孩子可以收养啊。”
艾伦不意外莱利斯会这么说，毕竟阿诺德已经有过担忧了。
“莱利斯，我觉得你们可能都误会了一点。”
“我想要有一个女儿，是我觉得女孩子照顾起来更有意义，也能够让我更多感受到生命的不同。”
是女孩子的话，他才能够去学习怎么给女儿打扮，去亲手缝制好看的衣服给女儿穿，也可以做到去保护可爱的女儿。
“但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始终觉得，孩子只是爱情里的一种选择，而不是必定该有的结果。”
“…恩。”
来自主人的体贴让莱利斯感到很温暖，他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艾伦却是因此加深了之前内心的某个疑问。
“唔……”银发人类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莱利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艾伦很在意，他一直以来习惯模仿成为其他人能够接受的类型，对自己的真实反而十分不确定。
连自己都无法看清的自己，能够完整接受其他人的心意吗？
“主人，你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应该说，我在意你们。”艾伦坦白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喜欢我，在你们的眼中……我所吸引你们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
“我自己都并不了解，也不确定你们所喜欢的‘我……是不是你们理想中的存在。”
这也是他目前最烦恼的顾虑。
“主人，你应该清楚，世界上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骑士长说。“哪怕是象我和阿诺德一样，拥有心灵感应的双生子。”
“嗯。”
“一个灵魂在怎么去模仿和构造出臆想的轮廓，在没有被第三方扭曲污染的前提下，它的本质却不会出现变化。”
“主人，你知道所的‘本能大部分时间是不可控的。”
“无论我们是以什么状态去谋划思考也好，谁都无法回避本能带来的反应。”
“所以……”他极为认真。“主人，你会想要模仿其他人的心情，前提也是希望能够被我们所接受……不是吗？”
主人一直以来都试图习惯独自替身边的人承担。
他不断学习让自己获得成长，动力也源自可以让自己做到更多。
现在也是。
“…嗯。”艾伦问道。“莱利斯，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我身上产生的变化？”
从他的灵魂动荡开始，莱利斯就一直义无反顾的跟随他的脚步。
不管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态度言行的骤变似乎都不会影响对方的忠诚。
“主人，我不清楚大贤者和菲里德两位阁下对你的教育是那种程度。”骑士长道。“至少我个人认为，生命本质就是复杂的。”
“例如我，也有绝对不为人知……你所无法想象的一面。”
“人类比起其他种族，寿命虽然是最短，灵魂的形状却是最丰富而多变。”
“或许是神圣真言带给我的特殊，让我能够更加清楚生命的本质，也比其他人有更多直接面对的机会。”
主人的灵魂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他的本质始终不曾改变……没有谁比身为契约骑士的自己和弟弟更能够感受到主人的真实。
这点骑士长十分确定。
“主人，你可以接受任何人，包容你所喜爱的一切，那么你自然也能够接受自己。”
刚好主人的主动让莱利斯也忍不住提出了埋藏已久的疑问。
“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主人……是什么影响着你，才会产生这种不自信的心情？”
“我……”
艾伦的表情有些犹豫，可在对方鼓励的目光下，还是决定坦白。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常的？”
“……！”
“老师说过，他爱着我。”
银发人类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茫然，暴露着他最真实的那面。
“你们也对我表达过这样的心情……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出令人满意的答复。”
老师对他的爱是无私的奉献，他只能学会按照他的理解去做。
曾经艾伦可以模仿所有情绪，却理解不了爱，因为他从未经历过那种情感。
他一直以为如果自己能够自然的爱上一名女性，那就能够产生爱情，或许才能够真正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可是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机会体验那种情感。
现在似乎有了另一种方式来进行体验，艾伦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又应该从哪方面来理解。
艾伦从未感到这么慌乱，他很担心如果自己一直理解不了怎么办？
那这对自己有所期待的同伴，最后会不会产生失望？
“主人，那就暂时别在意我们的想法。”
莱利斯果断替对方明确了一个方向。
“你可以将这种心情当作是一种新的知识，逐渐学习和了解。”
“等你能够明白，也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时，只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就好了。”
“请放心，无论你选择谁……都不会发生让你为难的事情。”
“容我提醒，主人，比起感情的问题，你应该将重心放在目前的处境上。”
在对方安危的态度上，骑士长一向很坚决。
“…啊。”
这实在太过有利的理由，让艾伦释然一笑，认可地点点头。
“你说的对。”
任何不被理解的事物，终究会在学习中掌握。
这样的过程，他觉得可以接受。
“莱利斯，你会陪着我的吗？”
“当然。”
莱利斯的承诺让艾伦的内心更加安定。
虽然对其他人感到抱歉，不过银发人类还是打算先从他的骑士们身上开始理解，尝试理解对他们的心情。
契约是不能够放着不管的危险。
他不会让双生子任何一个人面临痛苦的可能性。
....................
和莱利斯交谈之后，艾伦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至少之后……他不会在因这样的事情，产生更多的烦恼。
他低头时看见了自己变成的银色长发，已经变得和老师完全一样，便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莱利斯，我现在的样子会很奇怪吗？”
“不。”骑士长赞美道。“很美。”
“你……这种时候就不要学阿诺德了。”
很少得到来自对方这方面的评价，导致太过直白的夸奖让他有点不自在。
“主人，我不会对你说谎的……”他看向主人的目光里含着不在遮掩的爱意，莱利斯理所当然地回答。“你让我更加坦率的命令，我会好好遵守。”
“呃…咳咳，好吧。”
这样的眼神……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主人，遵从你的命令，我以后……也可以索取更多吧。”
“…咳。”银发人类感受脸上有些发热，可还是从容地回答。“…嗯，可以。”
他和莱利斯的关系彻底有了改变。
嗯，这样算不算……双方正常尝试交往的前提？
他觉得有点像，可又哪里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他也没有和任何女□□往过，更不可能有经验了。
可对象是莱利斯的话，似乎是可以接受的状态。
金红色的双眸微微抬起，看向了他的骑士。
那淡金色的短发自然垂落，汇集了大地的碧绿眼眸，英俊而端正的面容，似乎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他的骑士没有掩盖自己的情绪，目光含笑温柔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整个人更加耀眼。
艾伦意识到，莱利斯一直都长得很好看。
他不仅身高是自己所憧憬的目标，长相似乎……咳，也是？
作为男性，艾伦总觉得自身容貌过于秀气精致了。
虽然自己经常被同伴们夸奖好看，周围人也精彩赞誉他长得很俊俏，可他还是希望自己无论是长相，又或者身高……都能够在男人味一些。
在正常人的欣赏里，前勇者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且充满魅力的男性。
只可惜身边环绕着比他更加高大魁梧的其他男人，反而让他迷人的地方更加显眼——就像是优雅的猎豹周围环绕着一群雄狮巨熊，你还能想起他真正的实力？
为了不让主人更多的胡思乱想，骑士长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打算他的思考。
“主人，我可以向你索取更多吗？”
“嗯……？”
“情感、承诺、奖励。”莱利斯回答。“我大概也会变得……更加贪婪。”
“…啊。”艾伦反应过来后，不自然地点点头。“当然。”
“那么，主人………”
像是终于达成了潜藏已久的心愿，让莱利斯觉得他或许还能够更加越界。
他也那么做了。
骑士长俯身，垂下头，温柔双手捧起主人的脸庞。
“我可以吻你吗？”他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不是以骑士的身份做出的请求，而是我本人的意愿。”
“……！！！”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艾伦有些懵，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了头。
他只能感受到自己骤然加快心跳，以及属于莱利斯的气息更就在咫尺之间。
“…………”
眼中带着不在掩盖的爱意，得到许可的骑士长坚定温柔地覆上去，让艾伦的身体有一瞬间因为紧张而微微僵硬。
……奇怪，不应该的。
他认为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
可是……
很快他就没有精力去思考了，注意力全部被他的骑士夺走。
“…嗯……！”
莱利斯轻轻含住艾伦的唇，像是安抚般互相摩擦了一会，才用舌尖缓缓顶了进去，触碰到有些冰凉的牙齿，逐一将它们□□。
“……！”
这段时间艾伦被阿诺德按着吻了太多次。
明明已经知道接吻该怎么反应才对，可每次被亲到，他就会陷入非常被动的状态里。
哪怕曾经自己主动对莱利斯亲吻过，眼下除了顺从的张开嘴，却再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唔，他果然还是不擅长这样的事情。
比起艾伦的胡思乱想，对莱利斯说，主人愿意配合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到满足。
………
……
…
莱利斯的经验不多，唯一亲吻过的对象也只有他的主人。
但优秀的人学什么都很快，仿佛像是天生就应该明白，他该怎么做才会让他心爱的人得到更好的感受。
……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似乎也能够稍微去相信，自己有得到幸福的可能性。
………
……
…
被厚实的掌心轻轻按压在后脑，指腹有节奏在银发中缓慢摩擦，从头皮传来的温热感让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暖意。
艾伦留意到了。
莱利斯似乎很喜欢用一些不经意小动作来缓解他的紧张。
………
……
…
艾伦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属于双生子亲吻的方式也截然不同。
阿诺德总像是想要占据他的一切，急切又热烈，如同火焰般让自己点燃，每次都差点亲的他喘不过气来，可却能够让他陷入那种气氛里有些晕眩。
莱利斯……莱利斯他像是水，像是能一点点从内部将自己融化，好像每一处位置都会被他去温柔的触碰，留下令人回味的奇怪感觉。
……等等，他为什么要进行对比？
………
……
…
他们彼此的气息在缠绕，舌尖共舞，呼吸交融。
灵魂契合的感觉从未这么强烈过。
………
……
…
这种间接性换气的方式，让他不会因为缺氧而呼吸不过来，可同样漫长的过程也让艾伦感到更加说不出的紧张。
“…嗯……!”
过于美好的感受让莱利斯不禁加深了这个吻。
他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机会，能够这样亲吻他所爱的主人。
………
……
…
这种好像能让人体会到意识差点溃散的快乐，是另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
……可真的没问题吗？
大脑和意识像是变得混乱了起来，有种灵魂与身体都仿佛产生脱离的错觉。
一方面艾伦觉得自己不该在没有明确接受的情况，做这种只有恋人才该做的行为，可作为契约主仆，他不该拒绝来自双生子任何的请求，那是自己允许的。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却不排斥。
……或许自己真的会，喜欢上这样的行为。
………
……
…
掌心一路往下，直到后颈的位置也被覆盖。
艾伦想，莱利斯果然很温柔。
他最喜欢的颈部被热度贴近的感受，让原本体温很低的自己能够得到一种极为舒适的体验。
………
……
…
莱利斯察觉到身体最深处引发不可抑制的渴望，呼喊着需要更多。
可他很清楚，就算主人愿意接纳他的一切，自己也不能太过火……必须循循渐进。
被释放出来的本性，也得一点点的展现，更需要让主人可以慢慢接受。
他最擅长忍耐，以及等待。
第 294 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