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的目光紧紧随着画轴移动,直到一双纤纤素手拾起了它。
待到那人从屏风处走出,季姜才眨了眨发涩的眼眶。
是司棋………
季姜许久不见她了,还以为她已出宫去了。
她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太过邪性,季姜不得不提防,长安留下她究竟意欲何为。
许是季姜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司棋欠了欠身子,对她宽慰一笑,“殿下安心,流苏姑娘已送去南熏殿医治了,以后就由奴婢来服侍殿下。”
兜来兜去又回到了起点,这熟悉的场景好似回到了被靖王囚禁在公主府的那一日。
只是这次的心境同那日已是大为不同。
那日她满心满愿期盼于长安,如今………又有谁能救她脱离这无边困境。
季姜屈膝抱住自己,又眼巴巴看着司棋手里的画轴,许久才伸手道:“把它给我吧!”
终究还是舍不下的………
白日长安再没过来,季姜在榻上蜷缩了一日,也不说话,只攥着手里的画轴痴痴发呆。
直到日头西斜,司棋怕她闷坏了,打开窗户透透气。
幽暗的室内一寸寸变得明朗起来,暮光穿过窗口,爬上床榻,印在她抓着画轴的手上。
季姜愣愣地抬起头,空气中仿佛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日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如星光璀璨。
她这才喑哑着声音开口问,“何时了?”
司棋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松了一口气,恭敬回话,“殿下,酉时了……可要奴婢传膳?”
季姜经她提醒才感觉腹中饥饿,轻轻点了点头。
司棋忙转身出去吩咐宫人传膳。
第89章 那便好生恨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