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把你绑起来?”苏槿樨问,实际上她已经连绳子都准备好了。
那种痛楚,是个人都得剧烈挣扎,动作幅度一大,她没法下针。
南淮没有迟疑:“绑。”
他对自己的忍耐力并没有太大信心。
或许可以撑着不晕过去,但一点也不挣扎是不可能的。
苏槿樨麻利地把南淮在轮椅上绑了个结结实实,还打了个牢靠的结。
南淮静静垂下眸,看似稳如泰山,内心慌得一批。
没有人会不怕疼。
能忍受,不代表不会怕。
南淮其实是个挺娇气的少年。一身细皮嫩肉,离家出走前从没吃过什么苦。他昔日在府中时,不慎擦破点皮都有一堆奴仆哄着,爹娘安慰着,他也乐得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享受众星捧月的关怀。
他就是个娇少爷。
可没有人的时候,他那副委屈样子就会收的一干二净,就算伤口再痛他也能面无表情。
不是不痛,只是反正也没人看到他的疼痛,他委屈给谁看?
南淮毒舌,腹黑,娇气,还很会演戏,内心却是无比强大而坚忍,璀璨而刚毅。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断骨之痛。他现在怂的要死。
现在又不是什么被敌人俘虏的审讯时刻,他没必要讲究什么骨气。
南淮现在沉默地被绑在椅子上,然而从头发丝到脚趾跟都写满了“我很慌”。
容貌绝美的少年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确很能让人幻想起那种凌虐的美感,落入梁卷生那等变态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苏槿樨是一丝异样想法也无的,她只是有些叹息。
筋骨寸断之痛。
还有什么样的痛楚可以与之匹敌?
有的。
只是那个答案,让苏槿樨想来心疼得无法呼吸。
是姬墨的万箭穿心之痛。
……
苏槿樨把金针一字排开,郑重道:“忍着点。”
话音未落,一针落入南淮的风市穴。
几乎是一瞬间,南淮的面色就变得惨白,双手蓦地握紧。
他想起了那日,梁卷生拿着锤子,狞笑着锤断了他的脚踝骨。那一瞬间的痛楚铺天盖地,像极了此刻的情形。
虽然扎的不是同一个地方,痛楚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是一针,他便白了脸色。
苏槿樨没有马上扎第二针,而是留了点时间给他缓缓。
接下来只会一针比一针痛,若是不给南淮喘息的时间,强烈长久的痛苦会让南淮陷入昏厥。
这本就是极其考验意志力,甚至考验人类极限的。
耐力一般的人,很可能一针都受不住。
第二针,扎入昆仑穴。
南淮攥成拳头的手又分开,指节颤抖了几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他几乎要发出嘶喊,却又生生忍了下去,抑在了喉间。
涔涔的冷汗低落下来,划过少年苍白美丽的脸庞。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重新经历一遍一模一样的痛苦。
当真是,一模一样。
痛不欲生。
第三针,血海穴。
这一针的痛苦,相当于膝盖骨被打碎重组。
南淮死死咬着唇,那唇瓣早就被他咬破,口中溢满鲜血的铁锈味。
有血痕沿着嘴角滑下,少年苍白的唇瓣被染上艳丽的血色,触目惊心。
他也想喊出声,可一旦放纵自己喊出来,他就要晕
第275章 施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