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拂曦单独召见玉如缘。
拂曦自百花深处的“诗酒年华”后没怎么见到玉如缘了,玉如缘并未参加宫宴,拂曦也知他性格如此,不喜宴会这等过于热闹的物事,便也不曾怪罪于他,但这落到旁人眼中便是玄祯帝十分宠信玉如缘,抑或是新科状元玉如缘有些恃才傲物了。
玉如缘也是自百花深处的“诗酒年华”一事便没有与拂曦单独相处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拂曦,而拂曦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一时间气氛似乎被冻住了。
拂曦自上次不愉快的花阵谈话后面对玉如缘便有些尴尬了,“还有那日我话说得有些重了,迁怒于你,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见谅。至于桑梓誉一事,清禾你不必担忧,他是个世外高人,对尘事并不上心,于我无害,于大事无害,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知己罢了。”
玉如缘想不到拂曦竟然如此恳切地向他道歉并解释,一时间心下便温柔无比:“迦玉言重了,那日是我冒昧了,应该是我的不是,既然我们都已释然,这一页便算揭过去了,你认为如何?”
拂曦对于玉如缘总归是有些不同的,不仅是因为他是玄熙帝—她的父皇的养子,更为重要的他确实是个人才,换言之,拂曦很是欣赏玉如缘,何况当初愿以字相称,自是存了一分以知己身份相交之意。
“说来你提议的组建文渊阁一事是极好的,你且完善些细节,待我再修改些便可提上议程,至于人选我待好好斟酌一番。这文渊阁一建,我也能安心在外微服私访,你这提议实在是天下一绝,深得我意。”
翌日,在金銮殿上礼部尚书周淄康提议立后一事:“陛下,自古立后关乎国家大事,子嗣更关乎国家根基,如今陛下已经亲政,如此也该立后纳妃选秀,早些开枝散叶。臣叩请陛下将立后一事纳上议程。”说完便重重叩首,在金銮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礼部尚书周淄康年近半百,胡子花白,虽是忠君之臣,却着实有些过于恪守礼制,显得有些迂腐。但他的提议也在情理之中,历代皇帝登基之后便要册立皇后,因玄祯帝情况特殊,登基之后便送往珞瑜山拜师,如此这事也便放下了,但如今陛下已经亲政也该立后,顺势纳妃选秀了,且百官也从玄祯帝封上官涟未县主一事上,看出玄祯帝有意立其为后,于是有不少臣子一一随礼部尚书周淄康叩拜请立皇后。
端王玄夜与左相岑瑾不由得摇摇头,玄祯帝现在还年轻,便提议子嗣一事,实在是有些逆鳞了。
“此事容后再议,立后一事朕自有思量,爱卿便不必多虑了,说来周爱卿年近半百,年事已高,是该享含饴弄孙之乐了。朕的翰林学士冯士贞是个人才,在科场舞弊案中立了大功,朕在思量如何为他进位,,周爱卿认为该给冯爱卿进什么位呢?这翰林学士端木甄朕念起在科场舞弊案中立了大功可是将其擢升为吏部尚书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玄祯帝是反对此时立后了,于是那些随礼部尚书周淄康请求立后的官员便一一应和,退回原位。只留礼部尚书周淄康一人孤零零地跪于地上。他也明白玄祯帝是动怒了,但在他心中礼制不可废,便依旧跪于地上,虽然皇帝是要让他辞官让贤,但他势必要玄祯帝按照礼制立后。
“臣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是该让贤与翰林学士端木甄。臣请辞官,但立后一事势在必行呀,陛下!如若不然,臣愿以死向先帝谢罪!”还未说完,周淄看便起身冲往殿前龙柱,竟是要死谏!
眼看就要血溅朝堂,只见此时端王玄夜一个轻跃便挡身在了周淄康之前,护住了欲撞柱身亡的周淄康,但端王却是一个趔趄,没想到周淄康虽然年事已高却一身蛮力,这一撞冲击力极强,险些把端王给撞倒。
百官被眼前的急转直下的状况弄得心惊肉跳,玄祯帝立即请御医将礼部尚书与端王送往太医院医治,即刻便退了朝。
不久,礼部尚书周淄康因冲撞朝堂,误伤端王一事被免职,冯士贞因科场舞弊案中立大功被擢升为礼部尚书。程蔚清因多年恪尽职守,升任户部尚书,但众人期待的右相一职却不知花落谁家。
第27章 分邦裂土,收归皇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