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刚才和谁说话呢?”
“没事,刚才有个丫鬟打翻了茶,我教训了她一顿。”殷度露慌张掩饰道。
林水柔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但见殷度露说的又不像是假话,便也淡然一笑,珊珊离去。
刚出门,就在转角处碰上了解手归席的莫子舒。
“哐啷一声。”偏不巧地将林庭语怀里的杯子打碎了。
“奴婢无理,冲撞了大人。”林庭语低着头,赶紧蹲下收拾。
“无妨,再者也是因我先眼岔了,没看见你。”莫子舒闻言,反倒不好意思地蹲下帮她收拾。
“大人,万万不可,小心伤了您的手。”林庭语见他肤白如柔荑,是那等嫩滑脆弱的手。抬手挡住他,自己快速地拿内褂扫过了。
莫子舒见状,不禁留心细看了她几眼。见她脸色苍白,眉间颦颦,似有阴郁姿色,朱唇不点而红,眸潋清波,虽称不上是绝色佳人,倒也有种别样的风情。因而看的入了迷。林庭语见他呆呆望着自己,不免轻声失笑,起身去了。
秦骧正在席上畅饮,回神见莫子舒幽幽落座,便扬起已经醉红的脸问道:“好你个莫子舒,刚才偷偷地上哪去了?竟然不陪你大爷我喝酒?!”
莫子舒见他话里尽是粗鄙,料定他是喝醉了故意借着胆拿他来闹,便不肯声,帮他斟满了酒。“秦兄,且不要贪杯,免得到时候装疯撒泼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哎……你!”秦骧听着这话怎么想都是在骂他,接过酒越想越不对劲,正要好好质问质问他,却见他已经举杯与段玉?对饮,便只好作罢。
莫子舒才打趣了秦骧,回神刚好目光与段玉?相对,便顺势敬了他一杯。
林水柔见众人玩的正兴起,自己也陈兴喝了几杯,玉容带红地醉倒在段玉?的身旁。“段哥哥,阿柔这酒如何?还请哥哥多尝些为好。”
段玉?冷冷看着她,用手上的杯具挡住她倾倒的身子,余光示意后座的段落衡。
本就对两人亲密有所不满地段落衡,正喝着闷酒,却会意了他的眼神,忙抱过林水柔和段玉?互换了座位。
段玉?向来不喜欢这等吵杂戏笑的场所,呆了没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起身离席。
殷度露瞧见,也要走,但却被一群华服男子围住,碍着他们是哥哥的朋友只能乖乖坐着。
严酷夏日,又人群冗杂,虽是处处洒了冰块也觉得酷热难当。
太子在此,段玉?无法就这样不吭一声的走了,只能避开一众趋慕倾心的姑娘丫鬟,行在一处透风僻静的地方。
“你怎么搞的?让你去送个茶,你竟然都能笨手笨脚地打碎了。这么金贵的玉琅茶具,你那条命都赔不起!”说完,那管事的嬷嬷抄起一把棒棍就往林庭语身上抡去。
“好嬷嬷,是我的错,快别伤了您老人家的腰了。”林庭语一边躲,一边陪笑劝道。
那嬷嬷本来就因为酒宴的事没派到自己去,今天又见一个小丫头敢顶嘴了,更是气的浑身打颤,发了狠要打死了林庭语。
林庭语身子虚,没躲得及时被白白挨了几棍,瞬间疼的她眼冒金星,虚汗直流。
“嬷嬷,我知错了,要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您老打死我,见了血也是该被不吉利的。”
“何不如讨个人情饶了我,我这自有好的东西孝敬您。”林庭语忍着痛,咬牙地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玉镯递给了那嬷嬷。
那嬷嬷虽是气头上,但也不傻,听了她的话,三分在理,又见她拿了东西,也便骂了几句,笑着离开了。
林庭语瞧见她走远了,便挣着要从地上起来。但奈何刚才几棍打在她腰上,现在稍稍一动,就疼的她死去活来。
“啊……疼!”
虽然林庭语此刻又气又急,但想着等会人多了恐会认出她,不得已,捂着自己去的腰,站起身。又觉眼前一片模糊,嘴里也淡淡的没了味道,赶紧抓了一根竹棍撑住。
段玉?本望着那荷塘中的游鱼细石起了一些兴致,却隐隐听见一番争吵,扰了自己的雅兴。细眉半折,眼中寒光一闪。惹得池鱼纷纷遁走。
林庭语在一栋朱红色东小门绕过,望着不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暗暗踟蹰不前。
“这个时辰,哪来的人?难道是我眼花了?”林庭语犹豫了片刻,恍惚间那白衣翩翩,犹如纷飞的蝴蝶。
段玉?走到林庭语的面前,眸间若雪,点点目光洒在她身上。声音淡冷如水:“林庭语?”
“什么?”林庭语耳中一鸣,像是有人远远的在喊她。段玉?见她神色虚弱,眉头一紧。
“你为何在这里?”
林庭语因歇息了一会,才恢复了些力气。听见他问,嘴角又强牵出一抹冷笑。“我该问段大人才是,怎么倒诘问起我了?”
“嘴硬。”
段玉?冷眼扫过她,见她一直将手按住腰间上,又瞧见她脸色很是难看。幽幽伸出手道:“你很不舒服?”
林庭语咬牙强扶住梁柱,抬眼望向他。“与大人无关。”
“你我好歹是堂兄妹,就算是生人,按理,也不该见死不救。”段玉?柔柔笑道。眼底却无任何感情。
林庭语冷笑道:“哼,庭语不过一介草民,怎敢与高贵儒雅的段少师攀上关系?”
“咳咳……”还未说完,便觉胸口一阵腥甜。林庭语忙掩住嘴,只是片刻,鲜血便沾染了整个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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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手相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