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一听,眼里的泪水虽还在流,但是哭泣的声音停下,她的眼神顿时露出阴狠:“王家的公子与我直哥儿所犯同罪,可为何偏偏他只被打了板子,旁的无事,依旧逍遥?”
“不过是看我汪家未足轻重,不过是营中小小的千户,不及他王家是个副将…可怜我儿才立冠的年纪…就…遭此横祸啊…”
一直没说话的景橙忽而开口,劝慰汪夫人:“堂伯母,此事不关乎旁人的事,始作俑者皆是景落那丫头,本就是几句玩笑话,她非要将堂哥送去府尹,这才酿成此事。”
“橙儿莫要胡言。”柳氏不轻不重故作打断景橙的话。
但是景橙的一番话,汪夫人已经听进心里去,她握住帕巾的手不由得攥紧,眼神里透着阴狠。
若是没有那个贱人,她的直哥儿也不会挨板子之后还要下牢半载,今后…还成了残疾,她汪家与景落势不两立!
柳氏瞧着时辰差不多,汪直又伤了身子,眼看也结不成亲了,就准备寻个由头回府,省的听面前的妇人在此哭哭啼啼的,惹她心烦。
不过还没待她开口,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似乎还有着打闹的声音。
柳氏眉头一皱,这第一酒楼是候府的产业,向来不许别人闹事,今儿是谁敢在此喧闹?
“我呸!她前段时间勾搭成二公子,现在又在外夜不归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就说她是荡妇怎么了?”一位男子底气不足的声音穿了进来。
现在快到午时,酒楼进出的人很多,除了大厅以外,连着二楼与三楼的雅间也满了。
景橙听了外面的一番话,声色一动,这说的不就是…景落那傻子吗?
想到此处,景橙嘴角带着快意,露出笑容,起身就准备出去看热闹。
“你个狗养的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就敢胡言乱语,爷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你爷爷我不姓王!”外面再一次传来怒斥声,只不过这个男人的声音,景橙听着有些熟悉。
等她打开雅间,入眼的就是王八被身边两个兄弟伸手拦腰,阻止他拿圆凳砸人。
而王八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素白男衫书生模样的男子,那个人正巧她也认识,是荆州城有名的落榜书生,考功名六年,连个榜末也没有上,他现在显然看着有些害怕,但是面色还故作如常。
“你们别拦着爷!就是他写的那些辱没景姑娘的破诗!爷今天非要把他手打废,让他再也写不出字来!”
王八也是从小跟着他爹出入军营的人,身上有些蛮力,片刻间就挣脱了左右两边拦着他的公子哥,手里揣着实心木的圆凳就往书生方向去。
眼看那圆凳就要砸到书生头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眼角有着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一脚将圆凳踢到别处。
幸免于难的书生抚着胸口,半晌才缓过来。
看到周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是不断,他的胆子又大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城里大多人都不屑于景家的三小姐所做的事。
书生对着四周的人抬高声音说道:“王公子定然也是被景三小姐给迷惑了,在场的谁不知,前段时间在赏雪宴王公子因为说景三小姐与成二公子之间的事,被府尹打了二十板子。”
“这才几日的功夫,今儿就已经为景三小姐出头了。”
“景家三小姐所做的事,有违女德女训,多日不归家,谁知道去做什么事了?我写诗说她,都是辱了我的字!”
“狗杂种!你给老子住嘴!”王八听此怒气冲天,大吼道。
第89章迷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