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二公子常年卧病在床,身子过于虚弱,如今施针经络疏通,但是耗太多精气神,所以就昏过去了。”
侯夫人那帕巾的手抚在胸口,连连点头。
“现在还劳夫人将备好的药桶抬进来。”
“好好好,你去吩咐厨房的人,小心的抬过来,莫要有闪失。”
侯夫人让身边的婆子下去准备,她走到床前,看着受此罪的儿子,不免浸湿了眼眶。
景落瞧着床上趴着晕过去的成修敬,原本像他这般大的男子谁不是硬朗坚挺,可是他褪去上衣露出的确是瘦弱,背后的骨头显现,在加上他如今昏了过去,看着就像咽了气的,难怪侯夫人心伤,任谁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这个模样,也不好过。
候府的下人手脚很利索,刚刚吩咐下去,没多久便将药桶抬了进来。
景落专门嘱咐过,木桶要用五指毛桃的树木制成,先人大多用五指毛桃的叶蓉根入药,其性平,味甘、辛,对于有咳疾脾虚之人大有疗效,但是二公子的病十分蹊跷,不仅痨病成疾,更是常年食少无力,气息不稳。
所以简单的口服效果不佳,需要用浸泡将五指毛桃里的药性从肤外入里。
对于他的病,师傅以前提及过相似的症状,就是用以药浴,再加银针入穴,可以缓解病情。
除了药桶,后面还有几人拿着五个装着活物的木盒,瞧着只有手掌大小。
他们将木桶抬到屋内屏风后,木盒都交由站在一旁的红梅手里,便退了下去。
“我们将二公子放进桶里。”
侯夫人点点头,随着景落的动作,小心的抬起成修敬的胳膊架起,慢慢将他移到木桶里去。
这时成修敬还是昏迷着。
敬苑的里屋里,没有一点声响,景落没有言语,更没有动作,只是直盯着药桶里男子的面色。
突然间的安静,让时间磨人心性,就如同半晌滴落一滴水下来的山崖缝隙,折磨着侯夫人。
她没忍住出声说道:“景三姑娘,你若是累了,下去歇息一会,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景落摇了摇头。
仅过了片刻,成修敬缓缓转醒,接着他开始疼痛的浑身发抖,药桶里面的水是用十种药草与三种微毒性草煮出来的汤药,再加上木桶是用特殊药木制造,那些药性挥发直进刚刚银针刺入的穴位,现在他所承受的如同剔骨割肉般的痛楚。
侯夫人连忙上前一步,担心的看向袭击的儿子,她唤了几声,成修敬没有应声,身体紧绷青筋暴起,他在极力忍耐着药物侵略。
“景三姑娘…敬儿实在太痛苦了…可有别的良策…”
侯夫人知道如若有的话,景落不可能在用此方法,但是看到敬儿这么痛苦,她做母亲的于心不忍。
景落走到木桶边,将快要瘫倒的侯夫人扶了起来:“夫人,这里我来就行,你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向外唤来侯夫人身边贴身跟着的婆子,进屋里扶着侯夫人。
“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难免担忧,不过若是想要二公子能似常人一般,这些痛苦是少不了的,还望夫人理解。”
第34章药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