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下毒之人
陈氏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名声在外的顾嬷嬷。她淡淡地打量着，问道：“有什么话就问吧，我今儿个身子不适还得奶娘照顾。”
弦外之音很明显。
顾嬷嬷眼神暗了暗，这大nai奶怕是要护钱嬷嬷到底了。
虽然知晓了陈氏的态度，顾嬷嬷还是问了一遍：“阿茹丫鬟可是钱嬷嬷的远方表亲？”
辛婆子点头：“阿茹的死钱嬷嬷可知缘由？”
钱嬷嬷呵斥道：“不知。”
见几人家面面相觑，她补充道：“她的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做的。”
“那你当日为何赏她一盘团鱼？”顾嬷嬷又问。
“我…”
“你不知她最爱吃的就是苋菜？”辛婆子接着问。
“我…”
两句话问下来，钱嬷嬷被问得面红耳赤。她赏阿茹那盘团鱼纯属就是巧合。那日大nai奶院里用剩的，她觉得倒掉怪可惜，刚好想到阿茹。就送那丫头。
谁知…
她气急败坏的道：“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何关系，我也没有指使她下毒。你们要是不信，我断可以发毒誓，倘若有半句虚假定下十八层地狱。”
钱嬷嬷信誓旦旦的发誓，那边守在一旁的碧兰却慌了神。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顾妈妈见情况已经这般，再想多问想必也是徒劳。向陈氏说了句“打扰了”就退出了正院。
人全走了，钱嬷嬷还愤愤不平，朝门口呸了几声，说了几句，“小人得志”之类的话宣泄。
碧兰秉住的呼吸一松，整个人无力的瘫跪在地上。
陈氏板着一张脸呵斥道：“这是干什么？”
碧兰一惊，面露慌张，连忙爬起“奴婢，奴婢这两日腿脚有些不爽利。”
陈氏打量那下她的腿脚皱着眉：“下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是。”她慌乱的离开正院。
晚间沈励回府，顾嬷嬷就把白天到正院盘问钱嬷嬷的过程，一一向他说了。
沈励坐于书桌前，单手扣着桌面反问道：“嬷嬷的意思，此事与钱嬷嬷无关？”
“奴婢还不能妄断有待查明。”
“嗯。”沈励点头。
倘若此事是钱嬷嬷的手笔，不用想跟陈氏都脱不了干系。
沈励心里陷入复杂。
沈府近年来事虽不断，可从未出现过这样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下毒害人的事。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单单是让人耻笑那般简单。
顾嬷嬷私下里与辛婆子碰了一面。两人皆说出了自己的疑点。要说是钱嬷嬷干的吧，又不太像。毒誓都发了，很显然不是她做的。
可又会是谁呢？
这次线索好似又断了。
晨早，顾嬷嬷就在莲香苑里伺候着。知书进厨房端来了莲子百合粥，见着顾嬷嬷就多嘴说了句。
“嬷嬷，听厨房大娘说前段日子采购够的苋菜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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