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下，波涛在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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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医院，住院部，六楼。
俞岁岁结束一通和苏御莫名其妙的通话，回到外婆身边，给她削苹果。
老人家面容慈祥，带茧的手一下又一下揉着她脑袋瓜，笑道，
“今天中秋，没人来找你？”
“嗯。”
俞岁岁不知通话背后的风雨，徒手掰掉一块苹果，递到老了人家嘴边。
老人家笑着张嘴，边嚼边聊天。
“外婆老了，不用时时刻刻陪着，该玩就玩，我听说滨海一中严着呢，好不容易放假了，好好去玩一下。”
俞岁岁沉默不语。
老人家看不过眼，将她拉近：“乖乖，外婆这只是高血压，没事的。”
每次一有风吹草动，外孙女整个人精神都很紧绷。
老人家深知是什么事才导致的这种心理状态。
“我知道。”小姑娘只顾着服侍她，并不在乎她在劝她什么。
“听说你交到朋友了？”
“嗯。”
“怎样？能和外婆说说吗？”老人家尽量引导着她。
俞岁岁知外婆担忧，默了会儿认真回：“是个很好的女孩。”
“那怎么不和她出去玩？我听说你舅妈说人家约你了，还有那403其他舍友。”
俞岁岁：“……”
“有顾虑？”
“嗯。”
“什么顾虑，能和外婆说说吗？”
“因为不确定。”俞岁岁面无表情道出这句话。
老人家沉默。
这是外孙女出生以来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每次说这句话时，她心头都发酸，这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叹气，无论怎么弥补，怎么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也终究补不上缺失的那两份爱。
楼下吵闹，打破医院平日里的安静。
又是一年中秋了。
“你舅妈呢？”
“去找之初舅舅了。”
“去把她叫来，外婆有话吩咐她。”
俞岁岁点头，放下苹果，将老人家扶回病床后，转身去外科室找人。
正值晌午，南城烈日当头，耀眼的阳光从万里无云的空中倾洒，照亮走在住院楼和外科手术楼之间的几抹身影。
女生被几人拥护在中央，驻着拐杖迎面走来。
四目对视的一瞬，她在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
“哟，这不是我们南城一中一个月前的大学神俞岁岁吗？”
俞岁岁：“……”
“听说转学了，转去哪了呢？瘦成这样。”在几人的搀扶下，她拦住了她的去路，笑着道，“你这样让姐姐看着好心疼。”
俞岁岁：“……”
“是不是又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要不要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去揍那些人。”
她边说边把手臂搭在俞岁岁的肩膀，行为颇像外面的社会女。
“反正我们都几年朋友了，别客气。”
“……”
第27章 你到底有几个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