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父皇不说，儿臣也会顾好小妹的。儿臣是欠了她的。”
“小九，朕不是个好父亲，对不起你们几个孩子。往后这江山就靠你们了。”赵帝说了这话便闭上了眼。
“儿臣知道！儿臣告退！”
赵祯心领神会，应了声便预备行礼退去。他站起身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老者，眼里有些酸涩，可到底还是收敛着那些无关痛痒的情绪，直直向外而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赵帝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第一次深深凝望着这个逐渐宽厚的背影。
赵帝没有觉得后悔，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做得更好，人，都是自私的。他有了心中所爱，其余所有便都只是累赘。
纱幔顺着风荡来，遮住了他的视线，赵帝收回了眼，不再去想那些过往。
殿外的赵祯才将踏出宫门便被赵钰伸手拦住，“兄长，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了？”赵祯面色不是很好，此刻也不愿强颜欢笑，可看着赵钰他却又怎么也冷不下脸来，是以面上有些无所适从。
“我每日都来听着父皇用药，兄长忘了？”
“一时没想起来。”赵祯伸出手按了按额头，“问过父皇了，父皇说是想让我保护你，所以才如此赏赐于我。小钰儿，兄长又沾了你的光。”
“我的荣幸。”赵钰微微笑起，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太过苍白。
“小钰儿你进去陪父皇用药，兄长先去内阁。”
“好。”
接下来的一整天赵钰都没去过赵帝寝宫，她怕自己忍不住要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对赵祯。
可细想来这其中的曲折又很容易明白，正因明白所以才更加开不了口。这样说来，所有人都没有错。
任何人无法让一个帝王去怜悯爱惜让他厌恶的人，哪怕这个需要他爱心的人是他的儿子。
赵钰兴趣缺缺，齐渊可就看着头疼了。这怎么出门还兴致盎然的娇妻回来便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了？
“阿钰为何不高兴了？”
“阿渊，若我是你不喜欢的人，那你会喜欢我腹中的孩子吗？”
齐渊被赵钰的问题问得怔住了，倒不是这问题有多难回答，只是他有些不懂为何赵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会喜欢。我不会让我不喜欢的人有我的孩子。”齐渊垂首看向赵钰目光坚定，眼底蕴藏着浓厚的情。
“果然，你们生来就该是帝王。”赵钰浅浅一笑。
“怎么想着要问这样的问题？”齐渊轻轻捏了捏赵钰的面庞，语调缱绻。
“无非是今朝兄长的事。”
只这一句齐渊便明白了一切，想来便是赵帝对赵祯的态度让赵钰忍不住探索一番，最后的答案让自己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阿钰，兄长只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足够了，那些缥缈之物，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齐渊认真地看着赵钰，希望她不会再为此困扰。
“何以见得？”赵钰努了努嘴，有些不屑。
齐渊看着赵钰笑得宠溺，“你说的，我们生来就该是帝王。帝王没有定准，可有一样是相同的，取舍之间，我们有权利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
“我懂了。是我将一切看得太狭隘。”
赵钰想通一切也不再纠缠这些恼人之事，解下披风便朝着床榻而去，自己脱下外衣放在一侧躺了下去，掀过被子遮住脸，“好累，我睡一睡，晚点叫我。”
“好，累了便歇歇。”齐渊体贴地将殿中的床都关上，一层层的纱幔也放下，随后转身走出寝殿。
第88章 赵帝寿辰(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