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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刚一落座,便听韩宥安道,“怎来得这般晚?你可错过了一出好戏。”
      萧锦羡灌下一杯热茶,“殿下恕罪,西郊大营耽搁了一会儿。臣连府邸都没回,便直接过来了。不知殿下说的好戏是什么?”
      韩宥安神秘一笑,“今夜香云楼竞拍妓子初夜,你可知花落谁家?”
      萧锦羡茫然地摇了摇头。
      “齐相的外甥裴安,花了三千两重金!”韩宥安举起酒盏,朝萧锦羡碰了碰,“不知,宰相入狱后,他还能否这般招摇!”
      萧锦羡牵起浅笑,只是那笑意饱含太多无奈与嘲讽。
      他从前线回朝,见多了战争,与战乱之下的百姓。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就啃草皮。穿不上衣,就裹朽布。
      活活饿死的、冻死的,数不胜数。前几年,边关还生起一阵易子而食的风气。
      举目望去,战争留下来的,只剩饿殍遍野,残垣断壁。
      黄沙之下,不知掩埋了多少白骨。
      可皇城门口,天子脚下。
      三千两白银,竟然只为了一名妓子的初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些纨绔们,将此番景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咱们忧国忧民的大将军,又想起受苦的百姓来了?”见他神色不对,韩宥安揶揄一声。
      萧锦羡替自己满上一杯清酒,“这么久不见,殿下还是惯会取笑臣。”
      说罢,碰了碰韩宥安的酒盏,两人相视一笑。
      他俩打小就认识。
      那会儿,萧锦羡刚到章恒府上,也不过十一二岁。
      太子与他年龄相仿,两人共同拜在章恒门下。
      韩宥安身为储君,自幼身份尊贵。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在儿时,还时常端些架子出来。
      反观萧锦羡,身世复杂,从小便少言寡语,性子中却是从不愿屈居人下的不羁与傲骨。
      那会儿,两人谁也看不惯谁。
      演武场上,亦是随处可见两名的少年的影子,时常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胜负出来。
      这日两人照例吵翻了天。
      起因是,章恒让他们对弈。
      一个诱敌深入,一个乘胜追击。
      萧锦羡用计吞了韩宥安大片棋子,太子败局已定,立马就翻了脸。
      “狡诈恶徒!”
      “兵不厌诈!”
      ……
      章恒在一旁看着,脑子疼。
      索性拍案而已,罚他二人相对而立,脸与脸之间不准超过两寸距离,必须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两名少年先是顶着两张臭脸站了不过片息的功夫,也不知是谁没绷住,直接先笑出声来。
      此后,两人关系才缓和许多,还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谊出来。
      也就不足一年的时间,边疆烽火连天,敌军压境。
      萧锦羡志不在庙堂,毅然决然投入军中。
      临行前夜,月华如练。
      两个小小的影子就坐在庭院中下了最后一局,棋枰上,黑子又现败局。
      萧锦羡笑着将白子扔回棋罐,然后起身拍了拍韩宥安的肩膀,“殿下,不下了。这残局,待我归来再下。”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他们。喜欢将军入戏太深,姑娘招架不住请大家收藏:

第10章 竞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