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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几个宫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药碗。
      裴应川接过药碗,用勺子边搅边吹了吹,而后递给裴云亭。
      裴云亭微眯着眸子看了那个药碗一眼,没有吭声,径直接了过来。
      也不等裴应川开口,他仰头一口气喝完。
      待宫人拿着空药碗下去之后,裴应川深深瞧了一眼裴云亭:“你可以在我的吃食里下药,可以在离间我和祝晏的关系。”
      “可以派人刺杀我,甚至陷害我将我囚在东宫。”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临川百姓的性命做你上位的垫脚石。”
      “更不该陷害将你护着长大,待你如亲子的母后。”
      “还有漫漫。”裴应川歇斯底里地吼道,“若不是她将你从野狼堆里背出来,哪有如今的北黎二皇子。”
      “他们何错之有?”
      裴应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刚刚不是问我祝晏去哪儿了吗?”
      “祝晏回了燕川。”
      裴云亭在听到这句话时,连咳嗽声也止住了。
      他抬目看向裴应川,眼神里尽是疑惑。
      “燕川不是......”
      裴云亭睨着裴应川晦暗的神色,似乎猜出了些什么。
      裴应川目光滞了一瞬,随即起身朝外走,冷冰冰的声音里尽是轻嘲:“阿晏性子偏执,他若真出了事,你便不配活在这世上。”
      “到时候你的手上便染了他们夫妻俩的性命。”
      裴应川离开之后,裴云亭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思索了良久。
      直到后半夜,裴云亭才缓缓合上眸子疲倦地睡去。
      他好久都没有睡的这般安心过了。
      不用担心半夜有刺客突然闯入府中,也不用整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这样的日子好不自在。
      睡到后半夜,裴云亭只觉腹中一阵剧痛。
      他沙哑着声音朝门外喊道:“张景。”
      隔了半天没人应。
      裴云亭有一瞬间的错愕。
      待回过神来,他有些颓废地躺在了床上。
      瞧他这记性,张景如今已经回到了东宫当差。
      也不知张景那厮是什么时候开始生出异心的?
      ——
      玉真观里,皇后端坐在小几前神色认真地做着女红,身侧放着一个针线篮。
      她修长地指节灵活地穿针引线,在大红色锦缎上绣下朵朵牡丹。
      “母后怎么突然做起了女红?”裴应川坐在边上定定地瞧着。
      在他的印象里,母后已经许多年没有做女红了。
      “每日除了诵经礼佛,倒也没别的事可做,就想着做做针线活儿。”
      皇后抬手抚上薄薄的红色锦缎,神情悲伤:“到底是手艺生疏了。”
      她哽咽道:“也不知道漫漫会不会嫌弃。”
      随后她又补充道:“那丫头在衣裳吃食上挑的厉害。”
      皇后捧着那件未绣成的嫁衣,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淮意,母后听道观里的几个姑子闲谈,说临川出了个女神医,姓程。”
      皇后红了眼眶,声音几近哽咽:“淮意,去将你妹妹接回来。”
      “这死丫头,等回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这一走就是三年,也不知道给家里捎个信儿......”皇后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都怪她无能,姐姐将孩子托付给她。
 

第169章 皇后的训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