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一例外,都是程喜漫。
裴云亭倒了杯热茶,而后靠在书案旁的椅子上惬意地品茶。
“漫漫,连你也要跟我作对吗?”祝清吾半眯着眸子看向书案上那幅画像,神色晦暗。
他不想让漫漫趟这趟浑水,也不想让她受一点伤害,更不想让她知晓他手上全是人命。
这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他更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他好不容易再一次遇见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卷入这场漩涡?
可是她为何要选择祝晏?
祝晏有什么好?
即使祝晏设下计谋成功回到信国公府又如何,国公府的世子爷权力再大,能大的过皇权吗?
他能给漫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尊荣,他祝晏能给漫漫带来什么?
思及此,裴云亭眸光逐渐变得狠戾,如同冷箭一般。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与他作对?
他至亲之人、皇兄和祝晏,还有漫漫......
裴云亭深吸一口凉气,而后运气将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捏碎,霎时,汩汩鲜血穿过指缝从他的掌心流出,跌落在地板上。
裴云亭垂眸,面色平静地看着掌心不断冒出的鲜血,冷笑一声。
不多时,张景又步履匆匆地返回何府,神情紧张。
一进内院,就看到石桌前已然没了裴云亭的人影,张景眯了眯眼睛,随后径直朝书房走去。
他立在书房前,轻轻地叩响房门,直到屋内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进。”
张景才推门而入,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再一低头,张景就看到地上那滩半干的血迹,张景连忙抬眸,入眼的是裴云亭那只沾满鲜血的右手。
他声音微微发颤:“属下这就去请郎中。”
“回来!”裴云亭冷冰冰地开口,“死不了!”
张景停下脚步,张了张口,却还是将关心的话语咽了回去。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张景拱手行礼。
裴云亭摆了摆手,随后将那只流血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鼻际嗅了嗅,面色平静道:“找到何七等人的下落了?”
张景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并未。”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京都的探子来报,说陛下的龙体已经痊愈,撤了太子殿下的监国之责。”
裴云亭眸光微闪,神色淡然道:“预料之内的事情,有什么可禀报的?”
张景咽了咽唾沫,声音颤抖:“咱们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全都联络不上了,而且根据探子禀报,说太子殿下出宫了。”
裴云亭原本有些玩味的神情在听到张景禀报的后半句话时,表情瞬间凝固。
出宫......
也就是说,皇兄离开了京都!
他离开京都之后,能去哪儿呢?
裴云亭冷笑一声,他真是低估祝晏的实力了,临川城和京都远隔千里,祝晏为了对付他,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远在京都的皇兄取得联络。
真是好手段、好计谋啊!
既是这样,那他若是按兵不动,岂不是对不起祝晏和皇兄的一片苦心?
裴云亭暗暗勾了勾嘴角,这场戏愈发有趣了呢!
思及此,他缓缓站起身,绕过屏风去里间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张景站在门口,沉默地盯着屏风后净手的裴云亭,面容平静。
临川城,将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了!
第97章 不想牵扯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