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带任何感情。
待思绪回笼,裴云亭朝程喜漫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好。”
随后就走到诊桌前坐了下来。
程喜漫抿了抿唇,没再吭声。
隔了半晌,程喜漫走到柜台旁亲自调了几副补血益气的药剂,待将药剂包好之后又拿到裴云亭跟前,声音缓和了许多:“何大人,您的药。”
小钱和小李连着十几日没休息了,她今日特意给他俩放了一天的假。
裴云亭顿了顿,从她手里接过药剂,温声道;“谢谢。”
程喜漫见裴云亭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口赶人:“何大人,我要回家了。”
裴云亭闻言,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吭声。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沮丧:“漫漫,我今日来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少顷,他又解释道:“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叙旧也不可以吗?”
程喜漫笑了一声,抬眸凝视着裴云亭:“二殿下想跟民妇叙些什么旧?”
裴云亭停顿良久,才开口解释:“你是在怪我当年没有来得及救你吗?”
“如果是这件事,那我认错,当年是我没本事,没有护好你,没有保全程府。”
裴云亭有些无力地笑了笑,竭力掩去眸里的那抹失落之意。
程喜漫直直地盯着裴云亭,沉默良久,她才收回目光,平静又淡漠地笑了笑:“这是我自己的命,又和殿下有什么干系?”
“所以殿下无须因为这些事自责。”
程家无须他裴云亭保全,她也不用他护着。
但爹爹入狱的事情,真的和他裴云亭没有半点牵扯吗?
他是何贵妃唯一的儿子,小姨和表哥落难之后,谁能得利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更何况那个晚上,她明明听到小姨身边那个老嬷嬷和另外两个宫女的对话里也提到了“二殿下”这三个字。
当时的她,并没有多想。
甚至小姨和表哥落难、爹爹被关入大牢的时候,她都没有怀疑到裴云亭头上。
但自从他冷不丁地出现在临川城,而后临川城开始发生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后,她心里不免起疑。
裴云亭,真的如看上去那般简单吗?
裴云亭听到程喜漫这番绝情的话时,一时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不知该怎样跟她解释。
为什么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会生出诸多的无力感来?
看到她在面对他时那平静的毫无波澜的面靥时,他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还想再解释,可是看到程喜漫的神色时,他莫名的闭了嘴。
“漫漫,我们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不好?”裴云亭的声音里带了几丝乞求。
程喜漫抬眸,不动声色地扫了裴云亭一眼,而后又将视线移到别处:“那二殿下今日过来是想跟民妇谈些什么?”
裴云亭说:“漫漫,我想知道你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道:“也想知道你在耕余村的事。”
话音甫落,他又静而悄地朝程喜漫瞥了一眼。
程喜漫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云亭:“我过得很好。”
随后她又补了句:“也很幸福。”
“至于我在耕余村的事情......”程喜漫顿了顿,才揶揄道:“殿下或许比我更清楚吧?”
那日她就听张婶说村里来了几个陌生男子,那几个人在四处打听她和夫君的事情。
张婶还以为她和夫君在临川城遇上什么麻烦了。
张婶当时话一出口,她便猜到了在耕余村四处打听她和夫君的人是谁派来的了。
话到此处,一旁的裴云亭忽然轻声笑了。
漫漫为何总是要这般咄咄逼人?
他确实派人去耕余村打听她的事情了,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祝晏心思深沉,不是她的良人。
前两年她在祝家做了那么多惹祝晏不快的事,像祝晏这种睚眦必报、心思黑暗之人竟还能百般容忍她。
绝对是有原因的!
难不成祝晏还在想着利用漫漫,而后靠程家回到京都吗?
那他若是知道程家如今已然落败,会不会放弃漫漫?
想到这里,裴云亭突然又生出了一个主意。
“漫漫,跟我回京都好不好?”裴云亭上前握住程喜漫的皓腕,“祝清吾他不是良人,他......”
裴云亭正想将祝清吾的身世告诉程喜漫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那何大人说说谁才是我家娘子的良人?”
他只是一下午不在,裴云亭便又缠上了漫漫。
裴云亭就跟那难缠又招人厌的蚊蝇般,而且虚伪至极。
前不久才以自己执念太深向他道歉,转而想拉拢他,今日又在漫漫跟前换上另一副面孔。
当真是虚伪奸诈!
第84章 跟我回京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