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橘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想到这里,祝清吾的灼灼目光落在程喜漫水盈盈的樱桃红唇上,喉结快速滚动了下。
半晌,程喜漫起身走到外间的脸盆架上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
而后走进来站在祝清吾身后帮他绞头发。
待头发半干的时候,祝清吾轻声开口:“漫漫,我给你看个东西。”
程喜漫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嘻嘻地搂住祝清吾的脖子,倾身贴在他的耳边:“什么呀?”
祝清吾身子明显一怔,待回过神来,他眼尾泛起薄红。
随后他起身走到外间的香几上拿过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程喜漫接过他递过来的锦盒,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色绢布制成的婚书,婚书上是一行行端正有序的墨字,字体上面还涂着金粉。
程喜漫小心翼翼地将婚书从盒子里取出来,仔细端详着婚书右下方的官印。
半晌,她漂亮的杏眸里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和夫君终于是真正的夫妻了。
祝清吾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又走到衣柜里拿出两套大红色的衣裳。
程喜漫看着那两套红色衣裳久久不能回神。
前世,她和夫君成婚时,周氏也给他们置办了喜服的。
但当时她为了打消周氏让她给夫君冲喜的念头,一气之下将那身喜服剪成了碎片。
所以她和夫君成亲那日,只有夫君一人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而她只穿了一件周氏穿过的粗布衣裳。
她还记得她和夫君并肩站在一起拜天地的时候,他那身大红色的喜服格外刺眼。
晚上洞房的时候,她还向夫君说了很多戳心窝子的话。
她知道那些话伤了夫君的心。
夫君当时身子骨弱,只是虚弱地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地听她说着那些难听的话。
她说完后便摔门离开。
原以为第二天会遭到他和周氏的冷眼相待。
她甚至做好了被周氏打骂的心理准备。
但那时候的她,更想回家,回京都的家。
可是第二天再看到他时,他依旧面色温润,就好像昨夜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她当时不懂他为什么要那般隐忍,如今也不懂。
若说如今她和夫君是日久生情,那当初呢?
莫非他真能对着一个戳他心窝子的恶毒女人一见钟情?
她和夫君虽说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但终归是有遗憾的。
如今再看着那两身大红色衣裳的时候,她心口处像是被刺入密密麻麻的针尖般,灼灼的疼。
——
梳妆台边,程喜漫伸手扶上铜镜中那张白净的面庞,有一瞬间的愣神。
随后,她深吸一口凉气,涂上了口脂,新描了眉。
随后又换上那身大红色的衣裳,在换衣裳的时候,她特意穿了件红色肚兜。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她想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夫君,为他生儿育女。
当时看着他拖着病体踉踉跄跄地抱着她的尸体走在漫天大雪里的时候,她就曾暗暗祈祷。
希望下辈子还能陪在他的身边,做只阿猫阿狗都可以的。
老天爷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可怜她才让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辈子,她终于可以如愿地陪在他身侧,和他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
日子平淡,但只要夫君能一直陪在她身侧,她也很幸福。
待思绪回笼,程喜漫再次抬眸看向镜中那个朱唇轻点,乌发轻绾的自己时,眼眶中蕴满泪水。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眼泪逼回了眼眶。
她不能哭,今日是她和夫君的喜庆日子,应该高高兴兴才好。
待整理好思绪,程喜漫这才抬步走进了里间。
绕过屏风,就看到同样穿着一身红衣的祝清吾正端正地坐在床前,床头的小几上摆着两杯酒水。
程喜漫咬了咬唇,红着脸朝祝清吾走了过去。
彼时,祝清吾也看到了从屏风后走进来的她。
火红的衣裳映衬着她精致明艳的面庞,卷翘的长睫下是那双水波流转的眸子。
今日的她,全身散发着一种绝色的光芒,让他移不开眼睛。
待她红着小脸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祝清吾呼吸一滞,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
他放在大腿上的双手轻轻握住,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着。
待程喜漫温温软软地唤了他一声夫君后,祝清吾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站了起来,垂眸瞥了她一眼,而后拿起床头小几上放着的两杯酒水。
祝清吾薄唇轻启:“抿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
和她成亲那晚,好像还没有行这合卺礼,今日便补上吧。
程喜漫接过那个系着红丝绦的酒杯,软嫩的手指从他温热的手背滑过。
两人身子皆颤了一下。
室内一片静谧,昏黄的烛火摇摇晃晃地将两人照映在墙壁上的影子拉的很长。
交杯合卺。
随后祝清吾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将两只酒杯一并放到了小几上。
他微眯了眯眸子,随后凑近她,俯身看她,目光灼灼。
第73章 补上合卺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