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祝清吾跟前爬了过去。
就在她要抱住祝清吾大腿的那一瞬,祝清吾抬脚,用力将她踢开。
祝清吾眸中带嫌地瞥了被踢到墙角的冯知花一眼,薄唇轻启:“脏。”
冯知花从祝清吾口中听到这个字时,身子怔愣了一瞬,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平日里的祝大哥明明待人和善温柔,从来不与人红脸的。
今日为了程喜漫这个毒妇对她动手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侮辱她。
当真是让她寒心。
思及此,冯知花眸子又暗了下来。
可是好像除了幼时那次,祝大哥路过她家,看到娘亲用藤条抽打她而为她打抱不平了几句,好像也从未跟她亲近过呢......
好像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这般想着,冯知花的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祝清吾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虽常年卧病,你每次找喜漫时哄骗她的那些话我在屋里头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说我喝人血,吃人肉的是你;哄骗喜漫,说我得了疯魔病会虐打她的也是你。”
他轻笑了声,鄙夷地看向冯知花:“喜漫善良,却也不是个傻的,你能骗她一时,可能骗她一世吗?”
程喜漫掏出手帕假意抹了几把眼泪道:“知花,姐妹一场,算我求你了,收手吧,去将你娘接回家,好生给她道个歉,你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我相信钱婶会原谅你的。”
她顿了顿,又道:“也莫要再离间我们夫妻感情了,我夫君待我很好。”
程喜漫轻叹了口气,而后挪步到冯知花跟前,掏出帕子帮她擦着脸上的血污。
她低头冷笑一声,用只有她和冯知花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若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赖在祝家跟我吵闹。”
她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小声道:“我若是你,此时定会去县衙击鼓鸣冤,大闹一场,说不定那朱县令拉不下脸来,会善待你。”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亦或者直接坦白你和王发财的事,再将所有过错归咎于王发财身上,到时候那害惨了你的王发财定会被他那个远房表舅收拾。”
程喜漫的话像一条条阴冷的毒蛇般爬在冯知花的心口,怎么赶也赶不走。
程喜漫伸手拍了拍冯知花身上的灰尘,又小声道:“知花你这般聪慧,怎么可能做不出选择呢?”
就在这时,外出玩耍的祝灿回来了。
他皱了皱小脸,而后又拽了拽程喜漫的衣袖:“阿嫂离这个坏女人远一点,她教唆你逃跑也就罢了,还曾偷偷骂我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
云畔一直缩在张婶怀里,吓得不敢出声。
听到哥哥骂那个又脏又丑的坏女人后,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坏女人,不准欺负我阿嫂。”
云畔怯生生地指着冯知花说道:“你要是欺负我阿嫂,我、我会揍你的。”
冯知花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
因为她看到了离她不远处的那把匕首,程喜漫这个毒妇如今就在她面前。
若她捡起匕首,一刀捅进她的心窝......
想到这里,冯知花迅速爬起来去捡不远处的匕首。
可是手指还未够到那把匕首,匕首就被人一脚踢开。
冯知花眼神有些慌乱,抬头去看时,竟发现是村长。
她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回了地面上,脸色惨白。
村长看向冯知花的目光就像一道道冰棱:“冯知花,这耕余村是留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对村里的几个壮汉吩咐道:“将这毒杀亲娘、残害乡邻、不守妇道的恶妇赶出耕余村,以后不准她再踏进耕余村半步。”
村长话音一落,陈二还有其他几个年轻的壮汉便走上前来拖她。
隔了半晌,村长又道:“不,将她绑起来,押到临川城的县衙去。”
这时,程喜漫又笑意盈盈地走到冯知花跟前,小声道:“知花,说起来,荒山上你没能等到我,然后要了我的命,算不算我命好呢?”
“这捅心窝子的痛,我可是不想再受一次了,我的好姐妹。”
她轻笑着凑到冯知花耳边,冷声道:“不过你在我身上作的恶,是得加倍还回来了,这可比捅心窝子痛苦多了。”
话音刚落,程喜漫便站起身,泪眼朦胧地看向村长和陈二他们:“村长,知花和我毕竟姐妹一场,您将她赶出村就行了,莫要送官了,给她一条生路吧。”
不等冯知花开口,她的嘴里便被陈二塞上一块脏布,其余几个壮汉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捆麻绳利索地将她绑了起来。
村长见程喜漫语气诚恳,态度真切,还劝她不要心软。
但奈何程喜漫又替那冯知花求了几次情,村长才勉强答应下来。
承诺只将她扔出村去。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第37章 闹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