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日元的美食一扫而空。
“呼，好饱，没想到居然能吃这么贵的东西吃到撑。”秦烨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嗝，然后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继续说道：“老爷子手艺不错啊，比起我十多年前见你的时候好多了，没想到你极道大哥当烦了当厨子也能干的这么好。”
“都不过是玩玩罢了，等了你很久，这一天终于要到了。”老人微眯着双眼，脸颊有些微红，但是却不是酒精的作用。
“是啊，马上就要结束了，约翰已经准备好了，他那边将会是第一个。他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三年前就已经到极限了。”秦烨将酒杯举起至自己眼前，轻轻的摇晃着。“时间过的太久太久了，我们都已经残缺不全了，但多亏了薇薇他们，八个基点中的四个已经完全设置好了，剩下的就是我们四个了。”
“嘿嘿，就这样说着自己的死期可真是种新奇的体验，过去我们可没这思想境界。”老人伸出右手，明亮的黄色能量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逐渐汇聚在手上，然后一块手掌大小的黏土很快悬浮在了他的掌心上方，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左手食指在黏土上比比划划，就好像有一套看不见的工具在精准的工作，然后一个接一个的黏土人偶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吧台上，人偶捏的简直与真人无二，一共四个，一个身材强壮的中年人，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一个艳丽多姿的少妇和一个头生独角半人半魔的怪物。
老人看向秦烨然后冲那四个人偶挑了挑眉，秦烨耸了耸肩，单手掠过，一股炙热的能量包裹其中，瞬间四个人偶便被烤制完成。他拿起了那个怪物的人偶，没好气的说道：“薇薇，石狮，历火稚，阿蒙，做的倒是真像，但要是被阿蒙知道了非要和你拼命不可，你这老家伙单就把人家的真身做出来。”
“无所谓，反正我们俩拼命的次数还少吗，谁叫就他和霍华德那老家伙是魔人，说起来这个酒蒙子好歹之前和我们也是死敌，结果到这边来可好，天天在我这里骗吃骗喝，不知道喝掉了我多少好酒。”
秦烨取过四个酒杯，轻轻的放在了四个泥塑的面前，然后分别斟上了酒，喃喃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一切是由我造成的，我带你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会亲手将你们带回去，魂归故里。”
“嘿，秦小子，别恶心我了，我承认我们现在确实不再是敌人了，但是当时集世界巅峰战力围剿你和爱丽丝的是我们，甚至放下身段和魔人合作的也是我们，最终这个结局对我们来说，可以接受，生死搏命，咎由自取罢了，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
秦烨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老人嘿嘿发笑，直笑得老人后背发毛。
“你笑什么？”
“清田真一，你真的变了，我在想，其实这样的结局也挺好，你们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老怪物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其实回想起来，这一百多年的时间还挺快乐，虽然对你们来说，曾经掌控着莫大的权利，来这里却要无时无刻为生存挣扎，这当中的落差实在是大。”
老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很想反驳，但确实是这样，这一百多年，我居然重新找到了一丝为人的感觉，虽然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我与异类无异。但是这些时光确实很有趣，我感觉自己那无时无刻不在朽坏的内核居然能感受到生命的跳动，所以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什么际遇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你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如此？你本该也成为我们那样的人，本该接替十阁中的一个位子，成为一个高高在上执掌权利的人。但你却选择了背叛自己的族人，选择与整个世界为敌。”
“因为爱丽丝啊，她带我见识了这世间的真实，也因为我的老师，让我明白生命的重量。”秦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且你说错了哦，你们，或者说我们可不算是整个世界。”
清田真一沉默了片刻，然后颇有些怀念的说道：“爱丽丝啊，那个小魔女，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的话，我还真是要少了一个忘年交了，至于那个老头，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在那场大事变之前，我们始终怀疑他能否坚持他的立场，当时我们甚至为了防止他最终可能决定保护你，做足了预案，但没想到的是他却依然坚定的站在我们这边，当时眼见爱丽丝快要坚持不住了，他甚至亲手拦住了已经因此彻底暴怒的艾利克斯。”
“我能理解他。”对这个话题，秦烨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又是嘿嘿笑了起来，打破了已经有些沉重的话题。“那这么说来，老头我们也算是亲人了是吧。”
“滚，没大没小的小鬼，谁和你是亲人，和爱丽丝那小姑娘还差不多。”清田真一老脸一红，最后半句声音更是低到快听不见，转头一看秦烨正做着伸耳倾听的样子，脸上满是得逞的奸笑更是恼羞成怒，作势要打。
“小逸呢，你决定了吗，他该如何？当初他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现在也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了。”清田真一仰头灌下一罐啤酒，然后问道。
“那个臭小子啊，让他最后自己做决定吧，在他知道了一切之后，留还是去都由他，他的未来和命运要由他自己来掌握。”说道自己的儿子，他的眼中满是柔情。
“或许真的是命运的选择吧，在魂之书选择了你之后，器之书居然选择了你的儿子。”
“什么狗屁命运，谁会在乎这东西，喝酒喝酒。”
清田真一看着一脸无谓的秦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有你的风格，希望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你这蠢样子。”
“快了，剩下最后一个月了，这段漫长的旅途终于要结束了。”秦逸将那昂贵的清酒倒满，举杯冲着那四个泥塑高呼道。
“敬他们！”
“敬他们！”
第23章 血之歌（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