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了。”他一边感叹着，但手上的剃刀和梳子却是丝毫不停，理发在他的手上好像一门艺术一般，在略有些发黄的灯光下，美的好像一幅油画。
“是啊，不只是他，他们都很好，哈里，托马斯，贝蒂，他们都是好孩子，我很欣慰的是他们中有人已经成家了。”老爵士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轻轻说道。
“从来没想到你这样的怪物最后居然能有一个这样让人羡慕的家庭，真是个好运的混蛋！”约瑟夫冷冷地哼了一声，但是在他的语气里却能听出一点欣慰。
“你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破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轻柔的将老爵士的鬓角修剪整齐，然后问道。
“去见伊莎贝拉。”老爵士微微一笑，然后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半个小时后，理发店的门口，老爵士和约瑟夫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他一米九的身高搂着不到一米八的约瑟夫显得有点滑稽，但比起一脸嫌弃的约瑟夫他倒是显得格外的热情。
“见到你可真开心，好一阵子没来你这里了，不枉我偷偷跑来这里，你还是那么守旧，这里一点都没变。”
“真想低调的话就别开这么夸张的车啊混蛋。”约瑟夫不屑地说道。
“人总是要有一点个人爱好嘛，你要相信查理的驾驶技术，就是007亲自来十分钟不到也得被他甩掉，怎么样你喜欢我送你一辆？”老爵士爽朗的笑道，旋即和约瑟夫告别钻进了车里。
“喂！约翰！”约瑟夫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焦黄的招牌灯光下，约瑟夫怀抱双手，靠在有些老朽的木质门框上，长长的吐了一口雪茄，然后问道：“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突然从车里扔出来一个黑色的包裹，然后老爵士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是古巴那家伙托我送你的雪茄，他说你这老家伙就是个普通人，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好好享受，这是他亲手在漂亮的古巴女孩腿上帮你搓出来的。”
“或许见不了几面了，但是到了今天还有熟人能见一面，我很满足。”
阿斯顿马丁发出雄厚的咆哮声逐渐离开了约瑟夫的视野，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几盒雪茄，久久没有进去。
…………
伦敦郊外一条无人问津的乡间公路上，那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在以并不快的速度行驶，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兜风一样。
“老爷，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行驶，是否有些不妥？”查理的双手稳稳的扣在方向盘上，他不单单照顾老爵士的生活，同样也是一个精英秘书和保镖，精通柔道，泰拳，空手道和各类枪械，年轻的时候曾经是自由搏击世界冠军级别的高手。老爵士出现的场合基本上他如影随形。
一天前他还在中国和一个年轻人共进晚餐，现在又出现在老爵士的身边，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一样。
“查理，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的安危，总是劝我多找一些保镖，可是你明白的，找再多的人对我而言也没什么作用，反倒我总是会怕他们受伤。”老爵士打开车窗悠闲的抽着雪茄，青色的烟雾远远的散于车后。
“当个肉盾也好，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不是吗？”查理平静的说着冷血的话。
“他们也会有家人啊，给我当了肉盾他们的小孩会哭的。”
查理轻轻耸了耸肩，不再说话，这种听上去有些感伤的话并不能触动他分毫，对于他而言这只是种雇佣关系，金钱交易和危机利害都会清楚的写在合同里，生死也不过是自己做出的决定罢了，不值得同情，而他只需要知道他重要的家人，或者说雇主在自己身边安全的坐着就好了。
“查理，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你们家的遗传基因有这么强大吗？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都是你这样的脾气。尤其是你的爷爷，我在一战的战场上将他捡回来的时候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他给我做了四十年的贴身管家，永远精密的如同机械。”老爵士看着身边不断出现又消失的乡间小屋，微微笑道：“你也是，工作了这么多年，当我告诉你关于我的那些过往的时候，你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查理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您是什么样的人，怪物或者神明什么的都不重要，我爷爷留下来的组训是活在当下。我只需要认识我现在服务中的约翰霍华德是什么样的就够了。除此之外的东西，又与我何关呢？”
蒙塔威廉姆斯，或者说约翰霍华德先生，挑了挑眉，似乎对查理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
“你去了中国的这段时间，觉得他怎么样？”
“小少爷是个很棒的孩子，勇敢而又富有责任心，可能现在有些孤独，但我相信他早晚会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难得你这样的人也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如实汇报罢了。”
远处，七八辆加厚装甲车逐渐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看起来寒暄要结束了，你看，客人们不是来了吗？”
第21章 血之歌（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