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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初之心的力量吊着云卿一口气。
      胥琼将云卿的伤势稳住后,出了房门,对扶阳朔深躬道谢:“多谢扶师兄。若不是你,我根本难以救回云卿。”
      那时,胥琼在赶回风清门大殿的途中,偶遇扶阳朔,心知自己难以成功救出云卿,便恳求扶阳朔一同前往。
      扶阳朔也同意了。
      扶阳朔道:“不必多谢。本来我也是听闻此事,正要赶去。”
      扶阳朔像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皱:“本来这事该交予刑堂处置。可有几位弟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我追问得知后,心觉不妥,才匆匆赶去。”
      “这分明是加害!三颗削骨钉,风清门何时下过这样重的处罚?!”
      胥琼恨然,想起云卿的伤势,泪光闪现。
      扶阳朔无言以对,因为此次处置着实令人……
      然而,这是剑尊下令,掌门观刑,无人能质疑。
      胥琼闷声道:“不知师兄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云卿的伤?”
      扶阳朔摇头:“削骨钉已经将她的筋骨断绝。如今的云卿修为全无,以凡人之身,仙灵草药难以医治。”
      胥琼咬唇默然。
      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云卿断绝这最后一口气吗?她可是云卿啊,千万年难遇的元初之心……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
      胥琼见扶阳朔没有办法,只能躬身送别,自己另寻他法。
      屋内的云卿幽幽转醒,麻木地看向床顶,身后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屏蔽所有的意识。
      她的修为已无,苟延残喘,甚至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尚未可知。
      胥琼进屋,见云卿已醒,匆匆走到床边,关切询问:“你如何?还有哪不适?”
      “不知道。”
      云卿不冷不热回答,疼痛已蔓至全身,竟也习惯了,已是说不出哪不适了。
      胥琼无法,只能没有休止地向她输送灵力。
      云卿却道:“不必了,没用的。我的灵根已废,给我再多灵气也是枉然。”
      胥琼双手垂落,低下头,颤抖着身体,呜咽着哭泣。
      云卿神情麻木,眼中已是挤不出一丝泪水。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她过往的十八年中,冬霜雪,夏暑热,以心血灌注的修为,一日之间,便浑然消散。
      那十余年的情感,竟也不过是他人的嘲讽一笑,所爱之人的烦心困扰。
      云家之恨未报,凡尘牵念弃她而去。
      她的所作所为,竟毫无意义。
      恨!
      真的好恨!
      可是,此时的她连恨的气力都没有了。
      云卿默然,满屋只余胥琼轻轻的呜咽声。
      “嘭!”
      一块石头将窗纸砸破,砸入了屋内。
      屋外的人大喊:“胥琼!你是非不分,滚出风清门!”
      又是接连着几块石头从窗外砸来,有的砸到外边的墙屋上,咚咚作响。
      云卿眸色一沉,苦笑道:“是我连累你了。”
      胥琼咬牙:“你等我一会。”
      说完,胥琼就跑出了屋。
      屋外又是一阵争斗声。
      云卿睁着双眼,直直看向床顶,最后缓缓将眼闭上。
      心向静,事难平,连连不休。
      而此时的梦帘阁中,却正是得意。
      江紫梦拿起一只头花,插入鬓发中,对着铜镜左右照看。
      “果然没有了云卿,事事看着都顺心了不少。”
      “呵,隐患还在,现在得意什么?”
      江娄从阁外走来。
      江紫梦忙起身,恭敬道:“爹,你怎么来了?”
      江娄端正坐到一把椅子上,轻瞥了一眼茶桌上的空杯,又斜睨着一旁的侍女。
      江紫

第18章 我之友,念长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