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顿时吓得大叫大跳的窜出房门,她丰腴的身子不断的扭动,模样看起来颇像跳大神的。
浮月跟清梨躲在屋脊上看着她滑稽的模样捂着嘴笑的身子直抖。
清梨按照先前姑娘的吩咐,趁着这个空档用小石子一下打翻了烛台,看着桌子慢慢的跟着燃了起来。
两人迅速的翻身而下,躲在暗处大叫了几声,“走水了,走水了……”
院子里人一瞬间被惊醒。
许是闹声太大,一同被惊醒的还有隔壁院子里浅眠的侯府老夫人。
不多时。
老夫人脸上带着愠怒由嬷嬷搀扶着走来,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几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提着水桶朝房间里进进出出。
那管事婆子还在院子里跳个不停,身上的衣服慌乱时前襟被扯开,露出通红的肚兜,模样滑稽又没规仪。
老夫人登时怒了,中气十足的斥了句,“身为管事婆子,衣不蔽体,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成何体统。
李嬷嬷,火灭了,你去她房里瞧瞧,我倒是要看看那么晚了她是唱的哪出戏。”
管事婆子被老夫人跟前的几个婆子押着臂膀绑到了她的跟前跪倒在地上。
深知犯了大罪,哭的不成样子,她也不知今日犯了哪里神明,点子这样背,畏畏缩缩的垂着脑袋不敢辩驳。
李嬷嬷此时也从房里出来,面上有些阴沉,伸手拿出东西呈在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您看,是银丝炭,这婆子身为管事,监守自盗,竟然偷用主子们才能用的银丝炭,房间里面还有不少,可见不是一次两次犯事。”
老夫人平日里自诩身份清贵,最是看重家门规仪。
打心眼里不喜这种欺上瞒下,生了私心的奴仆,遂端着身子怒斥道,“你这恶婆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管事婆子被押着身子,挣扎的想要上前求情。
余光却瞧见不远处的回廊上,一个身着暗紫色斜襟襦裙,外面披着狐狸毛大氅的妇人带着几个婆子疾步走了过来。
那妇人虽脚步轻快,眉眼中却是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这也许就是深受世家大族规仪的熏陶,处事不惊,坐怀不乱,沉稳自若的修德。
看见老夫人脸上漾着不快,那位妇人赶忙上前,浅浅的行了一个礼,“多是儿媳对这些仆侍管理不当,平日里纵容了些,扰了母亲,还望母亲见谅。”
老夫人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二儿媳,语气甚为不好。
许如云面上倒也不生气,看着老夫人寒夜中只着了件冬衣,连忙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披到她的肩上,嘴里还念叨着,“眼下正是腊月的天,晚上寒凉,母亲穿这些可不行……”
说这话时,许如云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老夫人缓和的脸色。
顺便看了一旁被人紧紧扣押在地上的管事婆子,脸上捎带了些不愉。
真是个蠢货!
老夫人知晓那婆子是当年跟着许如云陪嫁过来的,也算是这家里的老人,但就因为是老人,做出监守自盗坑害主子的事情,铁定是不能轻饶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平日里老夫人跟许如云相处的并不是太和睦,但她毕竟身为侯府的当家侯夫人,当着仆侍的面还需得给她些脸的。
想到这些,老夫人心中怒气稍缓,淡淡的端着姿态开了腔,“我年纪大了,后院的事情既已放手也不想再管了,你既为正妻,理应贤良淑德,宽厚为人,顾念府中我儿所有的子嗣。
就这恶婆子做的这档子事,不用审,我就能猜到大部分是从哪里克扣的,那俩孩子也是可怜人。
自小丧母,离家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来,你身为母亲的理应照料才是,怎么容得一个婆子欺辱到他们头上。今日,我这话就说到这里,还望你好好掂量掂量,好自为之。”
老夫人话说完,伸手解开身上的大氅,扔在了许如云旁边的婆子手里,由自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转过了身子回返。
徒留许如云呆在院子里处置。
第2章 吓死那个老东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