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在呼呼大睡。
邬庄头直接一盆水,把小峰浇醒了。
“怎么了?下雨了?!”
小峰骨碌一下就爬了起来,擦着脸上的水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里一屋子的人。
“睡醒了吗?叫你跟小武一起去办事,你倒好,在这里睡得这个香。”邬庄头,等阴沉着脸盯着他。
“我……”
小峰使劲回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小武呢?事情办妥了吗?”
邬庄头一听这话,顿时就好像鞭炮遇到了火星子,炸开了: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你在这里睡觉,事情还能成个屁啊?滚!老子不想再看见你!”
小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被赶了出去。
邬庄头一夜之间,丧失了两员大将,很气恼。
这时,胖丫气喘吁吁跑过来,大老远就嚷道:
“舅舅,不好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东家娘子进了账房!”
“什么?”邬庄头顿时就忘了小武和小峰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了,撒腿就往账房跑。
到了账房,已经晚了,只见白榴月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高高地堆着一摞账本。
而白榴月,则是悠闲地品着茶。
“东家娘子,您来账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邬庄头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白榴月笑了,语气温和:
“若是提前说了,又怎么能看到邬庄头您精心收藏的另外一本账呢?”
白榴月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愠怒。
她放下茶碗,把一本账本扔在邬庄头的脚下。
邬庄头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跟在他后面的佃农,都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邬庄头这是怎么了。
白榴月见众人不解,便站起身来,面对众人,解释道:
“这位邬庄头,几年以来,一直对你们说,东家收的租子是七成,而实际上,庄子前面几位东家,都只收了五成的租子。这中间差出来的两成,进了谁的腰包,想必你们也猜出来了。”
白榴月又拿起一本账本,继续道:
“每一年的收成,他都做了两本账,一本是实际的收成,被他藏在了这里。而他给东家看的账本上,每年的收成都很坏。东家看了这样的账本,体恤你们这些佃农不容易,五成的租子,又降了两成。而这两成,又进了他的腰包。”
众佃农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看向邬庄头的眼神不再友善。
“而每一次,一旦有东家来庄子上巡查,他就会设法把一个庄子上人家的女儿,送到东家的床上,以激起你们对东家的仇恨情绪,让你们根本不会怀疑东家会收七成这么高的租子。”
听到这里,佃农们愤怒了。
“姓邬的,你好狠的心!”
“这些年,你坑得我们好苦!”
“我的女儿,就是这样被你利用了吧?今年,你又害了桃枝!”
“原来我们的灾难,都是你在中间捣鬼!”
……
有人率先伸出脚踹向邬庄头的背。
白榴月也不拦着他们。
顿时,这些红了眼的佃农们,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了,纷纷挽起袖子,对邬庄头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白榴月眼看邬庄头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才示意小绳子上前去把佃农们拉开了。
第103章 水落石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