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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符傀宗,两仪山[2/2页]

万道龙皇 牧童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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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边塞之警,却高谈阔论!”
      “故吾曰:羞与汝等为伍也!”
      “你……”邵未央被气的几乎就要拔剑出鞘,与之决斗。
      只是,看着对方戎装在身,身材健壮,自知若是上前,肯定是自取其辱,才狠狠的骂道:“竖子安敢欺我?汝又为天下做了何事?”
      李元听着,微微一笑,弹力弹衣袖,潇洒无比的说道:“在下不才,已投书公车署,请缨而往漠南,为国效命,教化夷狄!”
      “却不像汝等……”李元伸出手指,指着邵未央,又指着在场的其他士人,最终轻蔑的看向整个酒肆的士大夫,他骄傲的昂起来头,大声道:“皆是蝇营狗苟,自悲自怜之辈!”
      “吾为大丈夫……”李元背过身去,大步向前:“而尔等不过窃据名位的硕鼠而已!”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
      高唱着之硕鼠,李元像个英雄一般,走出酒肆。
      在整个酒肆的伙计与掌柜的崇拜与仰慕之中,在门外无数围观群众的惊叹之中,像个英雄一般的走到了太阳下。
      无数人欢呼,为他致意。
      “公子真丈夫!”
      “明公真英雄也!”
      而鄙夷与不屑,则投射到了酒肆内原先高谈阔论的士人身上。
      让他们羞愧的低下头来,甚至掩面逃避。
      没办法,汉家士人,最畏惧的和最害怕的,就是春秋之诛!
      而春秋之诛,说白了就是诛心。
      现在,酒肆内,数十士人,皆被诛心。
      邵未央更是后悔万分,赶忙低下头来,藏到人群里。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传到袁家人耳中,他那好不容易得到的西席之位,就要泡汤。
      整个长安的官宦贵族人家,都肯定不会再用他。
      因为,不会有人,用一个名声有污点的人
      哪怕只是传说有污点,也不会用。
      李元却是神清气爽,感觉心旷神怡。
      有生以来,他还从未如此的舒爽过。
      “果然,天地有正气,持正而行,则无所不能!”享受着群众的拥戴与仰慕,李元知道,自己这波赚了。
      一个好名声,胜过黄金千金,良田万顷。
      昔年,商山四郜,居于深山,不问世事。
      吕后却需要重金延聘,以为太子师。
      这就是名声的力量!
      想到这里,李元就不由得感激起,那位来指点自己的‘前辈孝廉。
      若无对方指点迷津,自己如何能想到这一遭呢?
      提着腰间的剑,李元阔步向前,心里琢磨着:“吾该再去何处找人挑衅呢?”
      刷声望这种事情,汉家士人,是不用教都会的。
      但他却不知,此时,长安城中,像他这样的士人,还有数十人之多。
      基本上都是之前在公车署,被大势胁迫,不得不‘自愿报名,‘请缨从侍中张子重往幕南之行的士人。
      最初,他们在离开后,懊悔不已。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后来者,听说了实情后,纷纷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少数寒门士子,才愿意加入他们,赌上这一把。
      这懊悔情绪就更浓厚了。
      奈何,都已经签名,还留下了姓名、籍贯与住址。
      若是毁诺,倒不是不行。
      汉家士大夫们,当官当的不如意了,挂印而去的人都有。
      只是……
      若是这样,那就此生都休想入仕了。
      更可能会开罪那位张蚩尤……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们内心别提多郁闷和悔恨了。
      就在此时,几位公车署里待诏的老孝廉、老贤良,却是找到了他们。
      言辞之间,挑起了他们对其他人的嫉妒。
      让他们内心都深处了‘为什么是吾要往漠南,而尔等却在长安逍遥这样的想法。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个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那些老孝廉,就提醒他们‘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大丈夫就不该沉沦往事,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好处。
      话都说到这里了,傻子都能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于是,数十名内心不平的士子,踏上了打脸踹门之旅。
      而他们和李元一样,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狭大义而举高论,逮着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文人,一路打脸。
      长安士子圈中,立刻就掀起了风暴。
      事情,于是越闹越大。
      八卦党们,适时加入,推波助澜。
      一时间长安城到处都在议论这个事情,文人士子,一下就面临了尴尬境地。
      街坊邻里,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仿佛,他们没有去公车署报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更恐怖的是,长安的贵族官宦和富豪们,也随之而动。
      首先是袁广国召集他家的食客与宾客,宣布:“我闻贤士忧国,上士犹民,其次犹主,今国家有事,公等岂可安坐?”
      然后,就是另一位大贾,杨孙氏也布告上下,说:“吾虽妇孺,亦知国家兴亡,在士人之责,公等安能不如妾身?”
      其他贵族、官宦人家,也都纷纷跟进。
      毕竟,他们不傻,知道得给那位即将离京的张蚩尤面子。
      不然的话,若是因此恶了他,让他在离京前,在天子面前给自己塞点黑材料,那就惨了。
      再说,这对他们也是好事。
      说不定可以趁机甩掉一些负担,节省开支。
      还能顺便在天子面前表现一波,刷些存在感。
      于是纷纷告诫家中食客、宾客,表明‘养士三年,用在一时,今国家有事,公等岂能安坐?。
      于是,风暴变成了海啸。
      道德绑架,第一次出现在了世界上。
      无论士人们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都不得不去公车署走一遭。
      不得不表明自己‘并非自私自利之徒,确实‘心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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