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的靠近窗边,她轻飘飘的问道:
“你曾经可能伤害过我,对吗?”
艾德希的眉尖抖了抖,她眯了眯眼,继续诉说:
“面对厌恶我的话,你反应的很激烈,越是大声的反驳越是心虚。”
“你是一个乖乖的小孩,仍然能玩弄奴仆的心,看呐,他们都怕死你了。”
“你有严重的洁癖,除了摸我时会脱白手套,我送你的衣服,因为经过仆人的手,你便从来没有穿过。”
“如果你失忆了,你生活很难自理,也做不了古堡的新主人,更不会重新回伯爵家拿旧衣服穿。”
没错,在她死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英俊丈夫,他选择委曲求全,假装失忆,埋伏其中,拉拢人心。
看似骄傲的人戴着多副面具,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击又一击的话,扑头盖脸的砸向艾德希。
事实正是如此,公主一向理性,结果对于她来说,也许比他更重要。
艾德希的眉尖向上紧锁,他鼓起巨大的勇气,预判了什么似的,他大步流星,高大的体躯阻挡瑞雪接近窗户。
“你一直在调查我,你想得到什么呢?”意料外,他的语气平静的吓人。
瑞雪呼吸停滞,瞳孔里闪烁异光。
他的智商很高,根本不是她印象里骄傲上天的伯爵之子,嚣张气焰的性格不符合艾德希。
但婚前的那段时光,为什么她的未婚夫如此讨厌她?
一个谜底接着一个谜底冲来,总觉得答案就在眼前。
艾德希玩味的轻笑:“回答不出呀。”
“瑞雪,有时候答案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实上...”
瑞雪捏住窗帘一角,巧妙的避开他所在的窗户,此处的帘子遮盖了外面的风景,使人心情安稳。
危险与机遇并存,这是最好的逃生处。
玫紫色的窗帘,忽然被一阵强风掀起,艾德希暴起青筋的手,迅速往前伸,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血瞳包紧的少女,在一刹那间消失了。
她趁着他失神,毅然跳下去。
在艾德希去厨房时,瑞尔就测过天气、地面到上空的距离,以及受伤程度,包括离殿门最近的小道,一切都把控的很准确。
艾德希半个身子探出去,古堡的地面上没有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耳尖微动,大殿的门被打开,一抹残影落下。
铁锈的摩擦声,在建筑间回荡,他的言语显得苍白无力。
艾德希的身子依靠着墙面滑落,他的手脱力垂下。
他格外珍惜的取出袋子里的布料,这是她睡裙上的残余。
少年嗅着它散发出的紫罗兰花香,叹出绵长的气:
“你很早就在计划了吧,殿下。领结里的钢丝不见了,是被你拿去编织钥匙,听话了一晚上,是准备设计逃跑路线,亲吻完后盯着我回味的神情,是发现我用缱绻的目光回忆过去。”
所以,爱哪能理智。
他能骗过帝国内的最高领袖国王,却瞒不住他对公主的情愫。
“让我重新回到您身边吧。”艾德希眼眶湿润,第一次祈祷上天。
瑞雪光脚踩在湿润的石子,她躲到庞大的灌木丛里,不出所料,艾德希很快行动,一行奴仆正外出寻觅她的踪迹。
她口舌干燥,含着一片甘露浸湿的小花,细细咀嚼,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在小道上发现了管家的尸体,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信件里,都完美的避开了她想知道的内容,是艾德希清楚她的目的,在掩饰什么。
掩饰他确实有嗜血的癖好,问题来了,他嗜血的原因,伯爵家族对此并没解释过,她想帝国内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从未听说过,我的未婚夫对鲜血很感兴趣。”
从她第一次身亡的开始,艾德希就暗中令她适应他的癖好,以及有长期囚禁她的打算。
奥尔莫斯的嫌疑减少了。
哥、哥是来过她的死亡现场,但由于艾德希是假失忆,不难推测,他经历过她的死亡现场。
一直纠结的点在于,为什么他们都爱她入骨...
堕落神坐在树枝上,冲着恶魔大人骂骂咧咧:
“地狱的烂摊子,还要我的人来收拾。”
“神牌者是正义和邪恶的共同体,连我都镇不住好嘛...”
恶魔大人后知后觉,油腻的道:“哟,她就摔了下,你咋心疼的要命。”
神牌者的邪恶,无法用中世纪的科学解释,他们的诞生都是没有确凿的诡异事件。
“啧。”堕落神扑腾着小翅膀,窝瑞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我能清楚怪物们的背景嘛?”小东西一副委屈样,少女摸摸他的头。
堕落神蹭了蹭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道:“不能哦,获得卡牌后,你会很了解他们。”
那些怂包神仙们,都搞不定怪物们,他的小美人好可怜...
恶魔大人透过时空镜,盯着萌的一鼻血的小恶魔,不屑的吐口水。
堕落神好会装,背地里腹黑的一批,前不久才他整死好多恶灵。
瑞雪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推算出奴仆们找她的路线,不一会儿制造出很多假象,忍着皮肉的痛楚,很快来到距古堡很远的地方。
炊烟袅袅升起,金灿的小麦摇曳,这儿布满烟火气息。
“王子殿下,一名骑士发现后山有公主的鞋子。”军警满头大汗的禀报。
奥尔莫斯望着清新的稻田,放好涂油画的笔刷。
他像一抹疾风,大长腿迈的步子很大,松松垮垮的白发带,随风飘零。
第37章:无法逃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