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文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他想起白天刘言长和络腮胡等人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神。如今银火宗刚与三花教大打一场,三花老贼奸诈,实力匪浅,怎么说银火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若不出他所料,刘言长必然有所行动,会派人暗中追查他们的行动,看他们究竟是强是弱,如今是否已是强弩之末!
子时刚过,秦文渡不顾自己伤势,起身换了衣裳,在镇子破败的房顶上徘徊。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几个带着面巾的黑衣人自角落出来,在街道中快速穿行,直直往银火宗所在的客栈奔去。
他一路跟随,在离这几个黑衣人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察他们的动静。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轻功绝妙的汉子一个翻身,跳上了客栈屋顶。他微微俯身,开始在各间屋顶徘徊,试图偷听什么。
终于,在一间屋顶,他停下了脚步。
这时,秦文渡绕过另外几个在外面放风的黑衣人,溜到了那个房间窗外,和那壮汉一起偷听。
里面传来一阵墨一的咳嗽,然后是赵青木关切的问候声:“你没事吧!不然我去找白水前辈,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减轻你的痛苦?”
大概是墨一摇头制止了她,赵青木之后没有再说话。
秦文渡躲在外面,想象着两人互相依偎的情景,一阵心悸,差点出声,幸好他强忍着,极力压制,这才没暴露自己。
或许是墨一察觉到房顶有人,及时捂住赵青木的嘴。这之后,房间里许久没有传出声音,直至蜡烛熄灭,也没听见动静。
房顶上的壮汉见实在偷听不到什么,最终离开。
秦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小心翼翼溜回到刘言长住下的客栈。
果然不出他所料,刘言长的人别有所图。
客栈一个亮着烛光的房间,聚集着一群衣着怪异的人,刘言长坐在最中心的桌子上,正听那汉子的汇报。
“头儿,我去打探过了,银火宗的人行踪诡秘,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个个躲在房里不知都在干什么!那个墨一也是,一直缩在房里,从始至终都不曾露面,不知他们现在剩下多少实力?”
刘言长听过没有说话,倒是那个络腮胡独具辨识性的声音传了出来:“要我说,他们现在一定是非死即残,你想,花圣白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被打败,银火宗虽然灭了三花教,一定也付出了很大代价!不如我们赌一把,直接闯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提早结束行动,好回京复命。”
刘言长沉默了片刻,才出言制止。
“不可大意,毕竟是能令整个三花教覆灭,天下人曾闻风丧胆的魔宗银火,他们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逼上绝路。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急于这一时!”
络腮胡还想为自己争取,想早点结束这一切,结果硬是被刘言长压下,他走的时候丢了个冷哼。
刘言长似乎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偏执己见的性子,在他走之后特意嘱咐周围人,不要擅自行动,一切要听他指挥。
可是,刚结束这深夜的密密谈话,刘言长房间的灯才刚熄灭,络腮胡便拦住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去了街角,又开始另一场密谋。
秦文渡一直保持着和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头儿说不让擅自行动!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粗哑声音问。
络腮胡看一眼周围,神秘兮兮地对围在一起的几个人道:“刚刚我没有在头儿面前说,我从一个老朋友那里打听到,银火宗所有长老全都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不知真假,所以没敢提这件事。”
“难道你想单独行动,带几个人去试探真假?”
粗哑声音又问。
“对,头儿平时待咱们不错,咱们不能不听他的话,但是既然知道这消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是吧!万一消息属实,那咱们杀他们个错手不及,功劳还不是头儿和咱们大家的?”
几人一听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于是一番密谋下来,他们决定先做准备,第二天深夜再动手。
深夜,秦文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路过小茸房间时见她房里亮着烛火,便敲门嘱咐让她早些休息。
哪知,只敲了一声,门就被打开,探出小茸一张紧张关切的面庞来。
“公子,你怎么深夜就出去了,你自己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好好在房里修养?”
“我……我出去有点事!”
“对了,小茸,在地宫里我让你收起来那两本药头陀和毒瘾公的秘籍你放在了哪里?”
小茸还想劝秦文渡回房休息,见他面色如此着急要找那两本书,只好转身去拿。
不一会儿,小茸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两本泛黄的竹卷。
“公子……”
她欲言又止。
秦文渡知道她关心自己,想让他早些休息,多注意修养,回答她会照顾自己之后,便带上秘籍回了自己房间。
小茸守在房门口,亲眼看着秦文渡房里的蜡烛熄灭,里面没了动静,她这才安心
二百四十三 无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