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竟真有古人风范,孺子可教也!”
那夫子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讲。
之后赵信虽然还是心不在焉,但每当要瞌睡之际,便自己掐下胳膊,再加上大腿疼痛,虽然没听明白张安世讲得什么名堂,倒也不再打盹儿出丑。
好容易听完夫子讲完,众人起立,恭送夫子。
那张安世却朝赵信微微一笑,朝他招招手。
赵信迟疑不决地走到张安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子有何教诲?”
赵信心里不觉??绱蚱鸸睦矗?牡滥?嵌魇θ铣鑫依矗
赵信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张安世上下打量打量他微微一笑道:“你是初次来听我讲经吗?”
赵信努力镇定着心神,字斟句酌地说道:“夫子大名,晚生早就听说,此次路过,方才过来一见夫子风采。只是迟至今日方亲聆教诲,可晚生愚昧,不得要领,尚请夫子恕罪。”
张老夫子笑道:“老夫张安世,杏园开讲以来,你是第一个听讲睡觉之人!”
赵信闻言心内暗自惭愧,自己幼年确曾拜这位夫子为师,一手字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父皇又在朝堂之上公开说自己乃是这陶凤山弟子,如今只怕天下读书人都知道了!真要让众人发觉自己身份,那可太难堪,只怕钻到地缝里去也不能免去这份尴尬。
这时只听张安世道:“或许是你心不在此,你跟我来。”
赵信微做迟疑,随即跟上。
旁边众人既艳羡又不平,看向赵信的目光皆是不忿。
尤其是方才帮他“锥刺骨”的赫连秋月,从他身旁走过时,轻轻哼了一声道:“绣花枕头!”
一缕幽香从赵信身旁如清风一般掠过,赵信心中一动,看看赫连秋月正要说话,只听张安世回头朝他招手道:“后生,你过来。”
赵信只得快步跟上。
赵信跟着张安世走到书院内厅,张安世坐下来,上下打量打量他,慢慢问道:“我看小哥天资聪颖,浑身上下自有一股秀气透出,如何听不得老夫讲经?莫非你志不在此?你且说说,你想学什么?”
赵信看着老夫子的灰白头发,想了想道:“我……我没什么特别想学的。”
张安世又仔细看看他,半天方说:“你且走几步让老夫看看。”
赵信不知他目的何在,生怕被他认出,便故意别着腿脚来回走了几趟。
张安世又围着他上下打量,忽然脸色一变,沉吟半晌方道:“老夫眼光从未错看过人,莫非这次你要让老夫出丑?小哥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
赵信答道:“晚生……河东人氏,姓……姓兆名信。”
张安世闻言眼光一闪盯住他道:“兆?兆信还是赵信?”
赵信急忙解释道:“晚生是瑞雪兆丰年之兆。”
“这小伙子跟我那弟子有些相像,只是灵秀不足,皮肤稍黑,莫非天下真有这等奇妙巧合?”
张安世眼眉一扬,突然上前抓住赵信双手,抬起一看,见他手心中手纹纤纤,并无特异之处,这才平静下来。
赵信暗自惭愧,今天骗了恩师,只怕以后还要多费口舌来解释。
原来他怕因手心中的奇记会让张安世认出他来,故意把双手中的日月形红痣给掩去。
张安世又问道:“你家在河东,以前所从之师又是哪位名家大儒?”
赵信字斟句酌地慢慢答道:“晚生……晚生……嗯……晚生除了幼年读过几年蒙学,未再拜师进学。”
张安世又上下打量打量他,走到书案旁:“你来写几个字让老夫瞧瞧。”
赵信闻言微微迟疑一下,还是走到书案旁提起笔来:“请夫子出题。”
赵信先是怕张安世从笔迹上认出自己,继而一想,十年没再相见,这位老师虽然衰老不少,但精神依然健硕,自己更是从一懵懂小儿长成翩翩少年,相貌自然变化极大。
张安世的书法天下驰名,学习模仿
第274章 又入师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