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态度,这语气,明明就是很生气嘛,莫北紧忙道,“年伯伯,莫北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请您明示。”
“老夫没生气。”年世忠站起身背起药箱子,“小姐,老夫要出诊了,请您自便。”说完,他大步的往外走。
老人家突然间的疏离,令莫北心里面难受的很。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老人家从待她如亲人般转变到尊卑有别。
“年老伯?”莫北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无奈。
年世忠向前走的脚步顿了顿,语气嘲讽的道,“小姐马上就要回莫家,那就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四小姐,您这么叫老夫,老夫承认不起。”
原来,年老伯气她回莫家。
她那么信任年世忠,可老人家却不相信她。
莫北很失望,“年老伯,我以为您懂我,原来不是……”
年世忠冷哼,嘴角边浮现出讥讽的弧线,“老夫自然懂你了,莫家是江城首富,万贯家财,小姐回去就对了。只是年某一个普通的郎中高攀不起高高在上的莫家,所以,以后除了月底来对账以外,请小姐不要踏进这药铺一步,免得这小地方,脏了您的脚!”
年老伯以为她是为了莫家的财产回莫家的!
这让莫北很生气,年世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会她,但是不能将她当成贪财的小人!“莫北唾手可得十万大洋,又岂会在乎莫家的万贯家财?更何况,莫中怀有三个儿子,分给我的又能有多少?”
年世忠嘴角边讥笑更加浓烈一些,“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灭掉莫家的两个儿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剩下那几个小姐根本不足为患,到时候万贯家财不就属于你了?”
她莫北在年世忠的眼里面居然这么的不堪。
莫北气疯了。
脸色阴沉下来,语气重重的叫着年世忠的名字,“年世忠!”
小丫头脸颊煞白一片,唇瓣哆嗦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气得不行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年世忠以为自己误会了身前的女子。
可转念一想,莫北利用他,不惜放弃十万大洋的利润返回莫家,除了想要争夺莫家的财产,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只是,那是莫北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他将心底的怒气压住,别过头不看莫北,“四夫人走得早,她对老夫得恩德,老夫无以为报,只能任你差遣,以报答四夫人的恩德。小姐您是主,我是仆,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老夫能做的,必定会帮你。”
老人家明明很生气,却还是愿意听从她的吩咐。
单凭这点,莫北就不生气了。
只是,她不会让年世忠误会她!“年老伯对母亲忠心耿耿,就没有想过母亲的是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吗?”
年世忠的脸色陡然间一变,大步的走到莫北的身前,声音颤抖着问莫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北从包包里面掏出车轴递到年世忠的身前,“这是载着我们回乡下马车的车轴,当年马车的轱辘突然间掉了一个,母亲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没多久便走了。这是她去世之前交给我贴身丫鬟的。这车轴很明显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母亲的是不是意外,是人为!
这辆马车是莫家的,也就是说,还是母亲的凶手极有可能是莫家的人,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回莫家,就是要查出来还是母亲的真凶,为她报仇雪恨。”
年世忠接过马车的车轴看了又看,双手紧紧的握着车轴,悔恨的泪,在他的眼角边挂着,他双膝一软跪在莫北的身前,“小姐,老夫错怪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莫北伸出双手将年世忠搀扶起来,“年老伯快起来。快起来。”
年世忠却执意跪着,“小姐您是四夫人的女儿,是聪慧,正义,善良,爱恨分明之人,老夫却怀疑您,老夫没脸起来。”
“年老伯,您怪我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我又岂会生气?起来吧。若是您一直跪着,那么莫北也给您下跪。”说完,莫北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哪有主子给下下跪的啊!
年世忠惊慌了,立马站起身,“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夫站起来,老夫这就站起来。”
莫北不由一笑,双手接过年世忠的药箱,放在一边,又扶着年世忠坐在椅子上。
她自己坐在年世忠的对面,“年伯伯,六年前我只有十岁,不怎么关心家里面的事情,我只记得,当年去乡下之前,莫家特地做一辆新的马车送我们回乡下探望外祖母,我猜测制作马车的工人直接在车轴上动了手脚,您帮我查一下,幕后主谋,那个人一定是害死母亲的真凶。”
第025章 请小姐见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