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尿罢,景鸿展赶紧跟上去,远远看见毛丫进了个小屋,想着应该就是看病拿药的地方,于是便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见毛丫提着一摞子草药出来了。
景鸿展等毛丫走远,也进了屋去。
里面一位白胡子老头,见了景鸿展,看了一眼,又低头整理药材,“给自己抓药?”
“是的呢。”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平日都是婆娘来给你男人抓药,你这倒是第一个自己过来的。”
景鸿展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涨红了脸,低声的问道,“我还没说我啥病嘞。”
“我这只看一种病,你要不是裤裆里的病,会来这里?”
景鸿展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对着呢,大夫也给我抓上药吧。”
提着药出来,景鸿展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走在路上脚也不觉得疼了,甚至想着哪天又可以站在曲丽丽面前耍起威风来。
景鸿展走在路上,心情也轻松起来,快到了一座木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开始作难起来。
这回去可咋煎药呢?
这要是不说实情,家里人见到吃药肯定要担心,这要是说了实情,咋张得开这嘴?
景鸿展越想越犯愁,越想越心烦,连木桥上缺了一块板都没注意到,他在桥上走着,突然一只脚不偏不倚地踩到了那个空板的位置,只听见“扑通”一声,人掉到了桥下。
桥下河里的水所剩无几,景鸿展是被摔得四仰八叉,偏偏一块石头又搁在了屁股上,疼得他顿时昏了过去。
幸好是这桥不高,要不然,怕是要了命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他慢慢爬起来,觉得屁股火燎燎的疼,费了半天劲爬上来,回头看着散了满地的草药包,直叹气。
路上的景鸿展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边走边在心里骂着毛丫这个女人,寻个大夫寻这么老远,偏偏过这木桥,这木桥又偏偏少了块板,过桥的时候又偏偏走了神,这敲下面又偏偏有块石头,这是倒了八辈子霉。
景鸿展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院子里正在哄娃的桂珍见他弯着腰,走路一瘸一拐,问他怎么了?
景鸿展没吭声,只顾着回到屋里,趴到了床上。
向文回来问他怎么弄的,景鸿展依然不说话,再问,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摔到了石头上。
桂珍在旁边没好气,“你咋就跟石头过不去了!”
景鸿展提着气回道,“哄你的娃吧!”
向文找来村里大夫景松叔过来看,景松扒开裤子,看见屁股蛋中间一片淤青,用手一碰,疼得他嗷嗷直叫。
景松见状,起身说道,“这次是伤了尾巴根了,是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便给他开了膏药,让他趴在床上不动。
桂珍边给他贴膏药边埋怨,“你说这么大人了,咋就能摔到了尾巴根,也不注意着点。”
景鸿展自觉做事心虚,也不敢大声吆喝了,只跟向文说道,“向文啊,这以后村里的事,你先帮忙看着点吧,我这,怕是难好起来了。”
向文站在旁边,“说啥呢,贴上个把月,准能好嘞,村里的事我盯着呢,你放心吧。”
景鸿展把头埋进被子里,心想这刚躺了个把月,这下又要趴着个把月,正反两面,真是比那草药还难熬呢。
第22章 抓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