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决定让堂弟送我回去,他正好要请假照顾我。
我和堂弟买了最早到家的动车票,路上也就是半天时间。父母的家在城市的边缘,附近就一个乡镇小医院,我和堂弟出了车站又坐了一个小时出租车,才找到了这家有些简陋的小医院。
病房里,二伯见我俩来了忙起身迎过来,说姐姐中间醒了一回儿,但很疲乏,很快又睡了。我看了看病床上的姐姐,她瘦了很多,不施粉黛的她看着比平常小了几岁,我的眼睛又开始酸了。
姐姐是个地道的美人,无论放在东西审美都是拔尖的那种,但村子里爱说闲话的老人总是愿意踩一脚她,因为知道她在家里地位不高,他们总说,姐姐好看,但面相不好,一辈子要受苦。要我说,什么面相好不好,美就是美,苦,还不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我挨着姐姐的病床坐了,感觉浑身无力,堂弟要给我买饭去,二伯得立刻回去了,临走时不知是有意无意,说了句,“对了,你姐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就走的,所以把行李带去了婚礼现场,现在行李还在你父母家。”
我点点头,说我会记得去拿。
我把二伯送到医院门口,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小冰,你别怪我多嘴,其实你姐是因为和你父母吵架才气病的,他们……太过分了,毁了你姐的前途,还嫌弃她离过婚,婚礼上为难她。她实在没忍住,在家里跟他们大闹了一场,唉,简直跟打仗一样,最后你姐晕倒了,你家里现在也……一团乱。”
二伯本身就不太会表达,但我能从这些笨拙的话里想象出姐姐经历了什么,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二伯还是欲言又止,走了两步又回来凑近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爸当初还借了银行的钱,他赖惯了,竟然还想跟银行赖账,最后上了黑名单,还在外喝酒闹事留下了案底。你姐姐那会儿正要考公,知道了这个事儿,考公的事儿就吹了。婚礼时你爸喝了酒,回家后耍酒疯,说你姐离婚让一家人脸上不好看,坐主桌会带累新人,其实,就是他没跟你姐要出钱来,故意没事找事逼她出钱。你姐没忍住,说你一个有案底的老赖,只有你带累别人的份儿,还有脸说别人,我的前途全让你毁了,这个家的孩子都被你带累了。”
我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刚入秋的冷气吸进去,把五脏六腑冰的生疼。
以前我单知道父亲很无赖,爱借钱不还,但没想到已经是老赖的地步……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奇怪。
姐姐刚工作那会儿确实想考公,她很聪明,又很努力,买了书硬挤出时间学习。但后来又突然不考了,我以为她是本职工作越来越赚钱放弃了,现在想想,原来是无奈。
二伯舔了舔嘴唇,还是低声说:“本来在家里吵也没有别人,但没成想新娘不知道你爸的事,一听脸色都变了,原本新娘就是不情愿留在本地的,本地没什么对口工作,你父母还让她结婚后就生孩子。但你父母就哄新娘说,将来让鸣天考公就好了,结果鸣天根本就考不了,自己将来生的小孩说不定都会受影响,新娘就闹起来了,直接跑出去跟着娘家的人走了。你父亲就要跟你姐拼命,你姐的嘴也不饶人,骂的……很难听,但都是实话。很多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除了
第200章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奇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