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突然响了,我先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瘦瘦高高的样子,大热天还穿着一个长袖外套,带着淡黄色的礼帽。我问了句谁呀,他说自己是钱道立。
年年听见走过来说:“是立叔,怎么这么早?”
确实,我一看表还不到一个钟头。
开门后年年先跟立叔打了招呼,对方看起来很斯文,一看就像老学究那类人,他一进来就热的把帽子先摘了,从怀里掏出个手绢擦着汗,对我们点了点头。
“东西在哪儿啊?”他问,“我先看看。”
“立叔您来的好快啊,我打电话的时候老板说您还在城南呢。”年年一边带路一边说。
“嗨,那会儿我已经往回走了,”立叔说着又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衬衫后背已然全湿了,“今天那人的东西假的不得了,我就不该去。”
我忙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帽子,放到客厅的衣帽架上,顺手打开空调,说着,“麻烦您了跑这一趟。”
立叔摆了摆手,看到客厅放的床后立刻推了推眼镜,走过去弯下腰仔细看着,还从衬衫的小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
我去倒了杯水过来,年年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别出声打扰,那个立叔就好像沉浸进去了一样,弯着腰撅在床前各种看。
过了有五分钟,他才唏嘘着直起腰,转头问我们,“这外面的漆是谁弄的?”
“我,”我说,“那是后来上的漆,干裂了所以我就想擦掉,那钉子也是……”
“你拿什么擦的?”立叔又问。
“砂纸。”
他的眼睛在镜片后放大了一圈儿,随后说,“你这手法也太粗鲁了
第25章 她眼神好像是说,姐妹,你要发财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