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鹿北拿起那颗钢制的“孩子”,扔进盆里涮了涮,揣进了自己怀里,朱六无言以对,他只能默默点头,靠在床栏杆上假寐。
齐鹿北回来时正好撞见他偷偷摸摸的穿裤子,心说这可真是新鲜。
那么牛逼一个身份不明的大佬,穿个裤子还得趁着齐鹿北不在。搞得好像齐鹿北馋他身子似的。
馋吗?好像也挺馋的。
他穿裤子太专注,人都凑到他跟前前排围观来了他才发现。他一脸惊恐的扯上被子,耳尖一红,“......你。”
“我?”齐鹿北笑笑,凉飕飕的小手往他手背上一摁,“干嘛呢,做贼似的?怎么,被窝里有大宝贝啊?”
他一愣,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也不逗他了。她自己都挺累的,只想找个地方眯一会。
遂将他染血的衣袍踢到角落,打算明天再处理。她走到朱六面前,把他扶下去,临走还十分贴心的给他掖了被角。结果对上朱六的眼,总感觉他欲言又止,齐鹿北便撑在他上方等他的下文。朱六默了片刻,问:“你去哪?”
“桌子上趴会,”齐鹿北有点懵,大抵是快给孩子困傻了,脑袋也跟着不转悠,“干嘛?”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朱六睫毛轻轻抖了抖,像只受伤的蝴蝶。
“嘛呀?”齐鹿北越发纳闷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算了有事没事都明天说,我把门插上了,窗户也关得好好的,半夜要是有人闯门......闯就闯吧,你一个伤号,我一个废柴,咱就束手就擒,保命要紧。”
见他跟个傻逼似的蹙着眉,齐鹿北倏而叹了口气,蒙上朱六的眼,“睡吧。晚安。”
朱六的睫毛扫过齐鹿北的手心,痒痒的。挠得她有些心猿意马。
愣了片刻她才离开,在桌边趴下了。
后半夜朱六开始起热,浑身烫的像是烙铁。齐鹿北被他的呻吟声吵醒,揉着眼睛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结果一下子被触手的温度烫的清醒。
“卧槽!”齐鹿北大骇,拍拍他的脸,“朱六?朱六!六哥.......完了完了,这么烧下去人就傻了。”
她端了盆温水给他擦身,一边擦一边委屈地絮叨,“你要是死了,我就趁现在扒了裤子强|奸你,反正人还热乎,凑合凑合我还能接受.......诶....诶,你再不睁眼我就真扒你裤子了,听见没有,我说到做到的......”
“别扒,”朱六眼皮没睁开,嘴唇倒是先动了动,他伸出根手指勾住齐鹿北的衣袖,喃喃道:“别扒.......冷.......”
“什么,让我冷静?”齐鹿北凑到他唇边听,“不可能的,你要是明天变成一块死肉,我此时不上,岂不就亏大了!”
她当真开始脱自己的外衣,脱完外衣便坐在床边蹬掉了鞋,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感慨道:“还是睡床舒服。嗯...就是不知道睡|你会不会更舒服。”
她眯起一双贼眼打量起朱六来,忽而笑了,探手摸了摸他的腹下,差点把人吓出毛病。她安抚似的把手掌贴在他脸侧,拍了拍,“有个花容月貌的本人陪你睡,你不开心就罢了,怎的还嫌弃,这是个什么道理?若我是你,早就乐得嘴角上扬心花怒放了。”
 
第38章 睡吧,晚安[1/2页]